杜伊文的车队在沙漠公路上行驶。
这里因为穷困潦倒而摆脱了发达国家的困扰灯光污染。
在这里,夜晚的天空十分清晰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地平线上有几点灯火等等,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调皮的冲着这支异国他乡来的车队眨眼睛仿佛是在抚慰杜伊文的伤势,也仿佛是在向新世界示好
就在杜伊文默默地舔舐追杀留下的创伤时,黑手党再一次给了他无情的打击
“长官,接下来我们该到哪里去啊?”
那名发出询问的情报人员将一页纸质地图摆到杜伊文膝盖上,强制性要求其作出回答。
杜伊文没有回话,仍旧是一个劲儿地盯着窗外的漆黑。
“杜长官”那情报人员回生了语气,正色着说:“长官,您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继续保持沉默,更可以放纵司机盲目的行进!但是,你最应该的就是为这些悲惨的幸存者考虑。身为情部中心的第二号人物,我
没有权力指挥您来办事,但却有提醒的责任。”
原来,此人竟还是情报部门的第二首脑,地位仅次于杜伊文。
杜伊文先是沉默片刻,看似无动于衷。紧接着,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到那张纸质地图上面。手指的指尖在纸张上迅速的游走,便指明了去向:“埃及的归属权还没有确定,非洲军团与东特队正在那里与敌决战。我们就
去那里相助一臂之力”
“长官,我们不请示老板吗?”
“他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我用去麻烦他了!”
“可是就凭我们这十几个人去战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况且,战场对于我们来讲极度危险,那是我们的禁地!我看,我们还是回到老板身边吧,那里会比较安全同时,也可以方便听命行事”
“不”杜伊文挥手打断属下人员的建议,“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里会更加危险”
“为什么?”
那情报人员大惑不解。
杜伊文分析说:“如无意外,黑手党这次围攻我们,应该是想来个声东击西!”
“何以这么认为呢?”情报人员依旧是疑惑不解。
杜伊文说道:“黑手党围攻我,就是想要来个围城打援,或是调虎离山。他们认为,只要我遇到危险,驻扎在非洲的保卫部队与安全部队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援。而其实,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趁非洲空虚之时发动攻击。这种小技俩还逃不出我的眼睛”
闻听解释,那情报人员也恍然大悟,“没错!就像曾经杜菲分兵去澳大利亚时,黑手党他们才趁虚而入的!”
“嗯!!!”杜伊文长久筹思。
冰冷的非洲北部沙漠里,一条不算宽敞的水泥道路不可一世的横跨数国边境。穷困潦倒的非洲北部诸国,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财力在沙漠中修建如此规模的道路这条道路是新世界出资给当地军阀,奇迹般的用了不到半年
的时间就建立而成了。
和这条不可一世的道路一样,新世界也是凸显的那么不可一世
迎面,一队列坦克隆隆的驶来。
这些坦克名誉上是当地国防军的武器,其实齐羽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动荡不安的非洲部落酋长得到了齐羽的支持,摇身一变成了拥有最具现代化实力的非法军事武装集团,他们的正式称谓是军阀,他们与当地的政府军逐鹿,争夺国王的位置
独具一格的身份识别体系给了新世界最安全的保障!
坦克车队的军事长官钻出车厢,冲着杜伊文的车队敬礼
杜伊文,连正眼都没有看那些军阀士兵一眼!对于他来说,与其所精力用在与土著军阀还礼之上,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消灭黑手党。
新世界,显的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如果说国内是新世界的大本营,那应该是一个大错特错的观点。
尽管齐羽把国内看作他的大本营,但他在国内的活动恰恰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而,在那些不太重要的别的大洲,他的手下却可以横冲直撞。
之所以他把国内定义为大本营,那是因为,他祖先的坟墓在那里,他沿用的是华夏的姓氏,他身体里流淌的是华夏的血液。最重要的是,他手下杰出的军事家与战略家统统都来源于国内战略家杜伊文,实力不亚于任何一
国上将军的杜菲,还有身手不凡、博才多学的铁面教官,以及攻击者的父亲封平过,等等等等
冰冷彻骨的非洲北部沙漠中,坦克隆隆驶过,伴随着那瞻仰的礼敬。
不可一世的杜伊文并没有将他那种孤傲的装扮延续下去!
陡然间
远处的沙丘上火光乍起!
一枚便携式火箭弹呼啸着飞了过来。
“有袭击”
坦克车上的军阀官员挥舞着手臂,大声的提醒着。
他不是在提醒他的部下,他是在提醒迎面驶来的杜伊文的车队。
然而,杜伊文的车队不是装甲车,只是普通的民用车辆而已。他们能怎么办呢?
“一号,一号,有飞弹直冲你来,要小心”
“伊文长官,我能怎么办?难道冲着它吐唾沫吗???”
面对不可一世的杜伊文,一枚小小的便携式火箭弹发挥出了它最大的威力。
车队的领头车躲避不得,一头撞上疾速飞来的火箭弹。
刹那间,汽车四分五裂,巨大的火焰腾空而起。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将后面杜伊文的坐驾玻璃全部震碎
杜伊文的车队停了下来。
未受损伤的坦克车队也停了下来。
“有政府军”
“遭遇袭击”
军阀士兵乱哄哄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异常沉闷。
军阀军员从坦克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到杜伊文的坐驾里,“长官,你没事吧?”
他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规范话语言。
不擅长战斗的杜伊文毕竟也是出身于暗夜猎手,他很快就从硝烟的震撼中恢复平静。“那儿”他伸出手臂直指前方,对那军阀官员说:“那座沙丘看到了没?前方就那一座沙丘,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到”
“看到了!”军阀官员使劲的点了点头,“长官,你要我怎么做?”
前面仅仅十数米远,领队车辆的火焰愈燃愈烈,熊熊烈火之下,是那些连尸骨都没有遗留下来的乘员。
爆炸燃起的火焰映衬的杜伊文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本已劳碌不堪的神色早已经被爆炸声震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复仇的情绪。
“掉转你们的炮塔,给我荡平它!!!”
他非常理性的说出这句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十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