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我雷巢中人!”雷鸟坐直了身板,刚正的脸上透漏出了他绝不屈服的倔强。
“雷鸟,我不来雷巢并非不敢来。”
雷鸟当然听出了撒屠话中之意,只要他想来他随时都可以来,这样一个地方若时刻都被副城主惦记着,那他雷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脸色不由的柔和了下来,说道:“官有官道,黑有黑道,我雷鸟也绝非蛮不知礼的人,可是撒大人,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线索!”撒屠吐出没有丁点人情味的两字。
“撒大人,哪怕是你想知道城里谁家丢了一只鸡,宰了一条狗,我雷巢的人保准在一个时辰内给你查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件事,我的确不知,你若不信,从今日起我雷巢大门大开随时恭候大人。”雷鸟一甩大手显得光明磊落,在他两旁奇形异服的人发出了一阵骚动。
撒屠凝视着雷鸟,也确定对方的确不知,战天扬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城中可有凶案发生?”
雷鸟一怔,随即对身旁的人问道:“有吗?”
那些人低声窃语了一阵,从中走出来一位身穿红绿大袍的人说道:“今日城西有个小娘子被相公打了一顿跑回了娘家,城南一位掌柜责难伙计,被伙计在柴房点了一把火,城北的确死了一个人,不过是个得顽疾而死的老头,杂七杂八都是这些小事儿,没听到有凶案发生。”
“你们可知凶案几位死者之间的关系?”战天扬看着这群奇形异服的人,丝毫没有小瞧之心,这些人外表怪异,他们的手段比外表还要怪诞,可就是这些怪诞的手段却掌握着一个地下脉络,旁人难以知道的事对他们而言则是轻而易举。
雷鸟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直言不讳,又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说道:“如果我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几位大人也不可能来雷巢,每天死的两位都是暗地里有私情的。”
“可知罗川城里还有些什么人有私通的关系?”战天扬又问道。
那老人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大人,罗川城里人口百万,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这种关系的没有万人却也不下千对,若大人想要详尽知晓,给老朽半日时间老朽便给大人编排出一个名册来。”
“如此就有劳老先生了。”战天扬却之不恭的接受了。
老人面色一僵,没想到对方真的就应承了,话已出口无可挽回,拱了拱手回道:“大人客气,老朽明早便把名册送到大人手上。”
从雷鸟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战天扬并不认为这一趟是白来,心中对凶手开始有了初步的侧写,双方也再无话,几位便起身告辞,刚走到厅口就看到一个小生模样的人惊慌失措的一路飞奔而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战天扬心中一动,驻足望去,那小生奔到雷鸟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大人,不好了,曲小姐,曲小姐死了”
“什么!”
一声厉吼响彻雷巢厅堂,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小生,雷鸟面色僵硬冷声说道:“你给我说清楚了!”
“大人命小的去请曲小姐,小的去之后曲小姐的房间门窗紧闭,小的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又不敢贸然打扰,丫鬟说曲小姐今日后晌一直在屋中未曾出门,小的又候了一会心中不安就撬开了一扇窗户,却看到看到曲小姐已经死了”小生惶惶言道,说道最后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是有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场面。
战天扬和撒屠惊诧的对视了一眼,今天不是没有凶案发生,可是每次都是先死男后死女,现在女的死了,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