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这间普通的屋子竟给人一种诡异的惊悚感,似乎紧闭的门窗随时都会打开,从里面会迸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越靠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屋里的情形,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撒屠突然开口说道。
“噢”
正走在撒屠身边的沙七吓了一跳,他推起斗笠用很惊诧莫名的神情望着撒屠,脸上的伤疤在此刻竟有一点点可爱的味道,撒屠呆木的脸抖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
战天扬从撒屠和曲烎的话中听出来,他们是要告诉自己这间屋子里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现场,同时他想起了撒屠告诉他陈刚的死相“体无完肤,被割”,把两者结合起来他还是想不出该是怎样的情形竟会让他们二人心存忌惮?
随着梁武“吱呀”一声推来屋门,嗤鼻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时,战天扬终于明白了可怖的一幕究竟是什么样子,这样的景象任谁看了第一眼都会再想看第二眼,梁武推开屋门的胳膊僵直在了半空,沙七怔了一怔后把斗笠下压遮住了整张脸,玄的眼中闪现一股红芒。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屋顶、墙壁、地面上如同用血水洗刷了一般,在屋子中央,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正对着屋门半悬在空中,四肢大开,头发、手腕和脚腕上系着的绳子另一端分别绑在屋顶和地面上,面目全非的头颅死死盯着门口,却是双眼无珠,嘴巴大张,下巴下挂着一条长长的血丝。
“吧嗒,吧嗒,吧嗒”
血滴落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在一道道惊愕的目光中从尸体上滴落到地面已经凝固的血茧上,似乎在嘲笑门口的每一个人。
战天扬突如其来的愕然之后眼睛猛然迸射出一股强烈的锋芒,这是对泯灭了人性的愤怒,对惨无人道的恶行的仇恨。
没有人愿意再多看一眼这具尸体,但战天扬知道自己必须要看,还要仔细的看,屋子的确进不去,地面上找不到一处立足之地,所以战天扬只能站在门口勘验尸体。
把尸体悬绑在空中的并不是绳子,是死者的体肤,而且还是生撕下来一节接上一节连成长索,身上皮开肉绽,可以说连一寸完好的肌肤都没有,双眼无珠,嘴里无舌,胯下无物。
此刻战天扬也再一次明白撒屠说陈刚死相时为何会停顿了一下,胯下的物件确切的说不是被割去的,而是被生生的拔掉。
“他的死的时间不长。”玄在战天扬身后望着屋内的惨象说道。
战天扬心头一动,玄是狼妖出身,对血腥有着长于人类的敏感,问道:“你能确定出他的死亡时间吗?”
玄点了点头,跨步到战天扬身前,他似乎是要更近距离感受屋内的血腥,说道:“不出一个时辰。”
“什么?”曲烎大呼一声,他到此可不止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