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紧紧的盯着赵飞,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过了良久,他眉宇间升腾起了一股狠意,把手一挥,决定了赵飞的命运:“凡到得此间的人,只有两种人可以离开,一种是打得过我的人,一种是死人!”
赵飞内心打了一个激灵,心里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子此次出来,竟然遇到这等凶残之人!他暗自准备着,打算到最后关头,不惜以死相拼。
那矮子嘲弄般的看着心灰意冷的赵飞,用尖厉的声音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遇到我今天心情好,我就开开恩,让你自己选种死法吧!”
你老先人板板哟!
赵飞强迫自己从开始的慌乱中很快镇定下来,在心里暗自咒骂了几遍,面色渐渐恢复了平和,此刻他眼中透出一丝狡黠的光亮,追问道:“真的?我真的可以随意选吗?您说话可算数?”
那矮子收回了按在赵飞身上的那只小手,神情颇为自得的说:“嘿!居然问我白赤雄说话算不算数!告诉你小子,白爷我一口唾沫一个坑,这辈子说过的话,就没不算过!你随便选吧,哪种死法舒服选哪种,我保证帮你做到。”
格龟儿子!白赤雄,白狗熊还差不多,你也不照照镜子,一个三寸丁谷树皮,却偏偏取了这么个雄赳赳野人般的名字。哦,对了,这货一辈子窝在深山老林,估计从没见过镜子什么样吧?难怪这么自恋。
看着赵飞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白赤雄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果然,只听赵飞慢吞吞地说:“哼,那老子就选老死,你敢答应吗?”
“老死?”白赤雄翻了翻怪眼,一时楞住了。对方的选择,显然出乎他的备选的选项之外,自诩为英雄豪杰的他,头脑中根本就没有老死这个概念。
刹那间,白赤雄面红耳赤,怒气勃发,一挥手,一股劲力从水帘中射出,只听外面“咔嚓哗啦”之声响过,一下子倒了好几棵大树。
“去你妈的老死!”
呃,这可恶的小子!气死我了!
他皱着眉头思忖了一阵,一对老鼠眼一转,忽又尖声尖气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你小子,果然好主意,是个机灵人,气得我也好,对我脾性!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算是我的仆人了,慢慢等着老死吧。嘿嘿,我这主意也不赖!”说着,他粗短的小手,粗暴的在空中挥了挥,表示此事不庸置疑,就这么定了。
白赤雄反手一把扣住赵飞手腕,道:“害怕的话,就把眼闭上,跟我回府了!”说罢,不容分说地带着赵飞,穿过水帘而出。
赵飞感觉白赤雄带着自己跑得十分迅疾,好似脚下生风,向峰顶飞奔而去。到了峰顶,又继续跑了一段,在一个树木稠密之处,方缓缓慢了下来。
赵飞见这片黄叶树林,生得有些蹊跷,有的地方稀疏,有的地方稠密,稀的地方就三五棵,稠密之处,甚至密到树与树间不到半尺,连人也难以挤过去。白赤雄拉着他左拐右晃,在林中穿梭,有时明明看见眼前一排密密的大树,对直走过去,却连树皮也没碰到。
赵飞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阵法了,可惜自己对此道却不甚了解。看来要想逃离这里,还得费些心血和时日。
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太大的小院子,围墙也不太高,里面除正门这面外,其余三面都是青瓦木屋。房门均是轻掩,也没上锁。
白赤雄指着正门对面的住房,说:“阿大,我就住这正屋里面,没我吩咐你不得擅入。你的住处是西面这间,隔壁是厨房,要吃什么你自己做,不用管我。厨房里米面作料均齐,外面的树林里野味尽多,自己凭本事去捉。但不能进入四周的黄叶树林,那是一个阵法,进去会有危险,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赵飞争辩说:“我不叫阿大”
白赤雄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叫阿大!这里一切我作主!”说罢,也不容他分辩,甩手往自己住的正屋走去,留下赵飞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阿大?尼玛,土得掉渣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