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子卿听着白益的直白的告白后,两人便敞开了心扉交流。此后便开始各种下棋、抚琴、品茗,然这般快活的好时光还未享受一日,便被偷摸跑回朽生园的俟乙打破了。 于是清凝的司命殿,便被搅翻了天!甚至,还惊动了天帝,以及一众有品阶的神仙…… 有些狂躁的清凝正襟危坐于主位,天帝位列其左,依次是老龙王、白茨、以及一众老神君,九命神君位列其右,挟着姻缘殿的月老,以及一众真君。 哦,对了,队末还跪着一对仙侣,皆着粉色道袍,女子长相甜美、气质清纯可人,梳着妇人的发髻却散发着稚气。男子外表俊俏,剑眉星目却脸带酒窝…… 不知哪位神君开口道:“先将那胆大包天的三人给我押上来!” 子卿和白益二人在四位天将的跟随下走上大殿,俟乙却被天将扔了进来,恰好将正欲行礼的子卿二人撞翻在地,众神仙哄笑。 许是连队末的两位也跟着笑嘻嘻的模样惹着了俟乙,俟乙索性躺地上哭了起来。 天帝看着这乱糟糟的样子,其实很想落荒而逃。但谁叫此事出在他管范围呢?只得硬着头皮道:“大胆俟乙,还不住嘴。” 俟乙闻声立马止住哭声,清凝见此皮笑肉不笑的道:“天帝真是管理有方啊!” 天帝无奈陪着笑脸道:“哪里哪里。不若,现在便听听他们怎么说?” 清凝点头,不再说话。天帝道:“子卿真人,你先讲,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子卿似乎已有了应对之法,悠然自得的道:“回禀天帝,今日我与白益上神在我园中饮酒作诗、共证大道,谁知司命殿的俟乙上仙竟跑来说九喜神君抓住了我二人的把柄,我子卿无愧于天地,怎会有甚把柄可抓? 再说九喜神君孚尹明达、冰魂雪魄、沅茞澧兰之人,又怎会行此要挟之事? 子卿自是不信,但俟乙上仙一脸惊惶不安,子卿不敢痛斥,只得与白益上神随俟乙上仙一道来此司命殿。” 清凝听着子卿那一连串的形容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除了“冰魂雪魄”,她其余都没有听懂,但大概知道是在拍马屁了! 这子卿,真是…… 难怪那俟乙溜须拍马的那么顺溜了! 白益似乎接收到了子卿的信号,上前一步道:“天帝,众位神君、真君,我白益虽不是什么玉洁松贞之人,却也算行得正、坐得端! 自被青丘除名后,我便一直在司命殿侍奉,只是想起子卿真人许久不见前往叙旧,便被俟乙上仙那番话吓到,想着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便随之来到司命殿,甚为奇怪的是只见傀儡仆人,九喜神君却不在司命殿。” “因此我们便令傀儡仆人去寻九喜神君,道是我二人求见。谁知……” “谁知你们却命我去偷九喜神君书写的命格!”俟乙原是不知子卿真人和那狐族白益竟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一面。 明明是他们说让自己快快带路,免得九喜神君将此事上报。 明明都没有问司命神君是否在司命殿便说让自己去偷命格他们负责拖住九喜神君的! 子卿见俟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算说出实情的样子,立马制止道:“一派胡言!” 白益心下暗松一口气,接着道:“谁知九喜神君恰好在写命格,之前书写命格的云织本就是我负责清点,于是我便顺道去书房看看云织是否足够,刚拿起桌上残留的云织,俟乙上仙便冲进来抢,因着俟乙上仙也在青丘住过一段时间,便起了哄她的心思说要玩盗命格的游戏,谁知玩闹间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写好的云织!” “是啊!俟乙上仙恐怕是方才又调皮了,或者误会了什么吧?”子卿知道这罪丢俟乙身上她怕是不会安静接着,不若就如白益所言将此事当作一场玩闹吧! 俟乙想着偷命格的罪责只怕会更大,便也默认了是一场玩闹。 天帝听着三人的叙述,怎会不知另有隐情,寻思着便当作是玩闹处理了,之后再问俟乙便是了。如今大家都看着,真审出什么,怕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