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饱大抵是第一次见有人这般动如脱兔,一时间便怔在了那儿…… 待到司命神君听完蛙神断断续续、这般那般的描述,倒是一点同情也无了。 毕竟谁叫他偷窥人家小少年洗澡的?谁叫他不止偷窥还点评?人家虽然年龄尚小但也要面子的好吧?!虽然人家是在你庙里洗澡罢,但想让人家当苦力就说当苦力呗,说什么以身相许?这不是找揍吗?难怪人家找道士来收拾你了呗。打不过不会跑啊?说自己是神有什么用?一个神被别人打成那样很有面子吗? 司命神君腹诽一阵顺便帮它解了封印便跑去找自家徒儿了,可是为什么一去就只见小阿饱却不见自家徒儿了呢? 稍走近一点却发现自己徒儿在水里扑棱,心下想着那小崽子不会把自家徒儿推进水里了吧?脚步不由的走得更快了些。 可是待他走近抓着小阿饱的领子打算质问时,自家徒儿正抓着两尾银鱼一脸骄傲呢!司命神君默默松开抓着人家口的手,好吧,他家徒儿可是龙呢,怎么可能会被人推下水去? 小阿饱被司命抓着衣领,小脸瞬间就红了,不知是被憋红的还是被自己羞红的。心理只道自己居然就这样看着人家入水了,难怪大叔要教训自己。不会叫自己负责吧?好吧,谁叫自己盯着看了呢,有道是非礼勿视,娶就娶吧。而且小姐姐这般美丽,似乎还算不错呢! 然而司命神君却没有再多注意开始露出满足笑容的小阿饱,因为他只顾看着被出水的清凝晃了眼的小道士。 司命神君无法理解那两个红着脸的少年,毕竟自家徒儿不过是抓了两尾银鱼,难道他们平日都抓不到?感觉自己连小女子都不如? 虽然小道士混迹于人世,虽然清凝明明穿着衣物,虽然有些破烂但也包裹严实,虽然入水抓鱼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虽然…… 虽然的但是,小道士还是被举着两尾银鱼笑得春光灿烂的清凝晃了眼。 话说小道士何许人也?这小道士啊是老道士的弟子,因为被一只蛙看中而惶惶不可终日,终于下定决心,请了老道士来帮忙,后来老道士便收小道士为徒,再后来老道士去世了只留下小道士,害怕那只蛙破封出来祸害乡里,小道士日日守着,后来镇里建起了一栋楼,那楼可真高啊,尘埃多低啊,后来小道士就去当了高楼下的尘埃,高楼里的人对美味佳肴总是只尝一两口,于是小道士便将那些吃食收起,顺便给住在破庙里的人送来…… 某一天,他在高楼里做着工,却突然感应到封印不在了,匆忙跑回查看…… 是啊,小道士就是那个清哥哥,清明。 清明看着清凝,暗叹自己太老,却又忍不住动心。当天下午,趁着小阿饱烤着清凝抓来的银鱼,而清凝则是去换身干燥的衣物,清明便问起了清凝的爹,“不知阿清可有许配的好人家?” 此话一出,清明的心尽量平和的等待着答案,正在烤鱼的小阿饱也屏息听着。 “并无,只不过……”司命神君也算是个老狐狸,暗骂小道士不知羞,却还是想吊吊他的胃口。 “只不过什么?”清明却是个不懂的,有些急切的问道。 “只不过啊……”司命神君看着远处走来的、换好衣物的清凝,道“只不过,我家阿清其实是男子。” 清凝着实佩服自家师父胡诌的本领,这没有一点征兆的信口开河,也真是够够哒。于是洒脱的走来的清凝听到自家师父说自己是个男子的时候便知道轮到她表演了,这姿态硬生生的豪迈起来…… “男,男子?”这个信息着实有些难以接受。可是看着吊儿郎当的清凝走来,加之穿着清明的衣裳并无半点芥蒂的样子,却似乎,是这么回事儿啊! 清明暗自伤神,小阿饱却叫道:“我不信。” “哦?为何不信?”司命神君自己也不信,却还是想问问。 小阿饱似乎被问住了,却还是仔细思考一番,道:“阿清手软。” 小阿饱这话吓得清凝赶紧把自己的手藏起来,生怕师父让自己把手剁掉! 小阿饱看着清凝将自己手藏起来的样子,突然嘻嘻的笑了,又来拉清凝,对着司命神君道:“大叔,您看,阿清的手我摸过,您将她许给我吧,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她的。”然后又兀自想了想,说:“虽然我现在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但是,但是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