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眉头依然拧的很紧“壮士村……十年前的永康年间倒是有一个,后来战乱的时候被屠村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里,压着几十条人命,桃子听的心头发堵“是什么人做的?”
顾渊微微勾勾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淡淡的说:“谁知道呢……那时人命太不值钱了,哪有人关注这些。”
越往里走村子里的痕迹就越触目惊心,生活的痕迹,搏斗的痕迹,杀人的痕迹。
桃子在一家的木门框上,看见了深色的,泼洒状的血污,深咖啡色,渗透在木门上,像是不甘的冤魂,至今仍未散去。
这时桃子又听见了那种风吹过林稍的声音,“刷拉刷拉”的,却不像一般的刷拉声那么悦耳,反而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桃子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顾渊也连忙跟上她。
两人走了几十米,拐过一段残墙,熟悉的红色铺满了眼帘,桃子的心里咯噔一声。
是哑哑花。
这片哑哑花比客栈中生长的更肆意,没有周围围墙的限制,它们铺天盖地的向四周蔓延。
哑哑花的叶子上有很硬的外皮,桃子之前听到的刷拉声,就是风吹动哑哑花叶子的声音。
这片哑哑花不像院子里那样被人为的种在坑中,整个的陷下去。反而微微高于地平面,像一个凸起的坟冢。
透过盘绕的花根,桃子甚至能看到堆叠的白骨。
甜腻腻的香气好像捂住了桃子的口鼻,半响她才艰难的开口。
“这是北朝的人做的?”
“是长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