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昨夜兆儿宿在你这儿,给你添麻烦了。”
桃子瘪瘪嘴,符定是以为顾渊将房间让给了自己,而他出去在房外守了一夜。
谁能想到他昨夜安安稳稳的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甚至睡的比自己还香。
得便宜卖乖!
只见这厮含蓄的一笑,十分谦逊的回答:“这是臣应当的,不辛苦。”
桃子的白眼顿时快要飞到天上。
“还是找个医师看一下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有几分不放心。昨天那个孩子的伤也早就处理好了,可以不用占着医师了。”
符一边说心里一边盘算,这次为了轻装出行,医师只带了一个,现下看来有几分不够用,万一兆儿再生病,没有医师那还得了,应当再聘请一个了。
桃子也是心虚,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她竟将……那谁忘的一干二净,要不是符,现下也想不起来他。
而且他叫什么名字,自己还不知道呢。
桃子有一种直觉,这个孩子将来会大有用处。而且这还是桃娘嘱托她的唯一一件事,给她弟弟谋一个好出路,结果自己却对他不闻不问。
符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个平民,能享受到王都最顶尖医师的医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没有什么可再不满的。
至于顾渊,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大放在心上,何况是个陌生人。
这个屋里唯一有点良心的桃子,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桃子去看那孩子的时候,符和顾渊都没有跟过来,符是又去体验生活了,而顾渊是对这颗废子没有什么兴趣。
那孩子养伤的环境还不错,向阳,温暖干燥。虽比不上两位娘娘的,但比侍卫和来顺的屋子还要好一点。
主要是来顺并没摸清楚桃子在符心中的地位,对于桃子想保的人就也不敢怠慢。
他蜷缩在床上,五官轮廓仔细端详与桃子还是像的,不过听殷夫人说,这种药水改变人相貌的法子,在停药之后会慢慢变回他原来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