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鋭凝眼睛一眯道:“这么说,我要先过了你这一关了?”
“非也。”
水沪羽衣摇了摇头道:“我先前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明知不是对手还要打,只有两种人才会那么做,一种是亡命徒,另一种就是愚蠢。”
“那你是哪一种呢?”
“这两种我都不是,所以我不会和你打。”
石鋭凝将手中的长剑环抱在了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静待着他的下文。
“自打那一战之后,我父亲知道他暴露了身份,青屏山庄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因此他回来后立刻将所有人全部转移去了别处,里走前他吩咐我将萧伯烈他们全部杀掉,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为何?”石鋭凝心中一动。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同僚,按你们中原的话来说,是兄弟。”
“哦?因为是我的同僚你就不杀?我怎么记得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除了仇恨。”
“你错了。”
水沪羽衣摇了摇头道:“我们之间是没什么交情,但也谈不上仇恨。”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想杀我,第二次你要杀我护送的人,顺带杀我,第三次更是在战场上,你居然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恨?”石鋭凝冷冷的一笑。
“那都是因为我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因此对于我来说,算不上是仇恨,或许你不这么认为。”水沪羽衣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迫不得已?这倒是蛮新鲜的!”
石鋭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长剑往肩上一扛,歪着脑袋问道:“怎么个迫不得已法?你倒是说说看,在下洗耳恭听!”
“小……孩子没有了娘,说来话长。”
水沪羽衣叹了口气道:“这要从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说起了。”
“水沪强一郎?”
“是的,我父亲乃是甲贺派断光流的流主。三十年前,他有次出海,结果被叛徒暗算,身中数刀落入了大海,幸而被中原的一艘渔船救起,因此大难不死,流落在了中原。”
石鋭凝心中一动,接口问道:“那救起你父亲的人是不是叫卢坤震?”
“是的,正是卢庄主。”
“怪不得青屏山庄会窝藏忍者,这就说得通了……”石鋭凝心道。
他点了点头道:“继续。”
“后来卢庄主与我父亲结为了兄弟,与另外一人合力创业,卢庄主经商,我父亲护镖,另外一人疏通关系,三人干的是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并于十年前建造了这座青屏山庄。”
“做生意赚钱不是挺好的吗?那你父亲为何要率领倭寇残杀我大明百姓!?”
水沪羽衣不急不躁,语气平稳的说道:“起初我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卢庄主又暗地里招揽了许多来到中原的甲贺派忍者,并请求我父亲做他们的首领。
我父亲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卢庄主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者卢庄主的意思是让他带领忍者们对抗潜入中原的伊贺派忍者,甲贺派与伊贺派水火不容,已经争斗了几百年,因此我父亲便同意了。”
“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这个界线了!”
石鋭凝语气一变,反问道:“据我所知,井子公主乃是伊贺派的人,而你却在为她办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这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