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觉啊,快起来了。一天天的忙死了,还得伺候你们,一个比一个祖宗。”
窦月思再次醒来,是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吵醒的,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黑乎乎的房顶,天还没大亮,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窦月思慢慢的坐起了身子,门外又传来了声音:“起床吃饭了,一个一个的,就不能麻利点。”
窦月思心有好奇,拿起旁边的衣服,穿好后,下了床,向门口走去。
木门已经老旧,在窦月思的动作下,发出“吱呀——”的声音。这个声响在院子里格外明显,正在扫院的女人抬头看了窦月思一眼,说道:“看什么呢?家里收拾好了?收拾好了赶紧吃饭。”
窦月思这才看清楚女人,女人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杂乱的头发用一根绳子随意的扎着,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手里正拿着一个扫把,身子半扭,看向窦月思。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是窦月思昨晚梦境中出现最多的人,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窦月思没有回话,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发生的改变,猛的关上了门。
这时,女人又说话了:“天天把你们当祖宗供着,就差把饭喂嘴边了,还给我甩脸子。都给我起来了,晚了没饭吃。”
窦月思呆呆的站在房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来这里,环顾四周,窦月思看到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沓薄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的了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有几个字符,窦月思看着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房间外,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起床,说话的声音不断响起,让窦月思有些心烦。
没多久,一个人走到了门外:“幺儿,起床了。”
窦月思赶忙上床,用被子蒙着头,紧闭着眼睛装睡。
男人把窦月思的被子往下扒了扒,呢喃道:“这孩子,不知道搁那儿学的毛病,喜欢蒙被子睡觉。”
男人又轻呼了窦月思的名字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就独自走出了房门。
窦月思一个人在房间发呆,直到天已大亮,照的屋里亮堂,窦月思才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处的屋子,有些难以置信。
狭小的屋子,还没自己以前的宫殿一半大,黑乎乎的墙壁,还有些地方掉了墙皮。屋内只有两个家具,一个衣柜,一个扣箱。扣箱上还放着几床旧被子,再低头看向自己,孩童的小手上有着茧子,刚刚套在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袖子长的可以当“水袖”,看起来很是寒酸。
窦月思摸了摸头发,惊觉自己留了一辈子的长发没有了,只剩下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摸起来还有点扎手。
“自己这是到哪儿了?”窦月思实在想不通。
窦月思一个人在房间鼓捣了一个小时,才穿衣服,走出房门,认真的打量起这个院子。
院子不小,大大小小的房子加起来也是有五间,种了几棵树,树叶茂密,看起来有些年限,角落里还搭了一个棚子,用隔板分成了两间,小的那间放着一些农具,大的那间放着一个很像是车的东西。
带着好奇,窦月思走近摸了摸,惊讶的发现车厢竟是铁皮,再看下面的轮子,竟然不是木头,而是一种窦月思没有见过的东西。
正当窦月思看得起劲的时候,有人喊了她的名字:“窦月思,你饿不饿,还吃不吃饭,不吃饭我就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