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应道:“是,这些年娘娘在皇上和太皇太后之间周旋,给皇上减轻了负担,皇上对您多是倚重,是淑妃比不过的。”
皇后微微一笑:“女人呢,就得安分守己,皇祖母就是太强势了,这宫里没一个知心人。”
翠竹应道:“太皇太后也是为了这天下。”
“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世人都这么想。皇祖母在世的时候,做的不好吗?可世人都觉得皇祖母独断专政,上书逼得皇祖母还政,皇祖母操劳了一世,不还是把这天下拱手让给了男人,有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皇后的脸上有些落寞,似是追忆,似是惋惜。
这话听在窦月思的耳里,更不是滋味,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去了,窦月思没怎么后悔过,如今,被皇后这么一说,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有些哀伤的窦月思离开了皇后宫,回到了观德殿。
一路上,窦月思看到了好多人,听到了很多人的心声。
曾经,窦月思觉得自己这一生无愧于天下百姓,无愧于郑家皇室,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自己只是想替子孙们守住这份江山,最后却成了一个自私的恶人。
观德殿内,太皇太后的尸身已被装殓,窦月思看着自己的棺柩,发出一声哀叹:“下辈子,就别这么操心了,操来操去,把自己累个半死,还招人嫌,还不如做个闲人,自在的过完一生。”
很快,葬礼进行,浩浩荡荡的人群,伴着太皇太后的灵柩向皇陵走去。
随着陵墓的关闭,仪式结束,窦月思的灵魂也渐渐失去意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窦月思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身旁还睡着一个女孩子。
窦月思坐起身子,想要将这里探个究竟,却不小心惊扰到了旁边的女孩,女孩翻了个身子,面朝窦月思,嘟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去?”
窦月思小声的回道:“我去方便一下。”
“就你事多”,说完,女孩朦胧着睡眼,披了一件衣服,坐起了身子,随后下了床,看着窦月思说道:“你不是要去厕所吗?还不快点。”
女孩的嫌弃让窦月思很不开心,但转头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窦月思还是咽下了这口气,拿起身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跟着女孩出了门。
夜晚的院子,有些冷清,还有一些虫鸣声,树叶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影在地上,偶尔晃动两下,让窦月思有些胆怯,不自觉地往女孩的方向,靠了靠。
很快,两人就到了院子角落的厕所,待窦月思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生理问题后,就转身回到了房间。
一上床,女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躺在旁边的窦月思忍不住困意,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窦月思的梦里出现了很多她没见过的人和事,是一个小女孩短暂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