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抠门白板而言,这宣布不要钱的告示,无异于天上掉下来馅饼的大好事!
反正,它也没希望说服高志豪,让他不要着急花钱问,再等等,等它六哥小猊去把消息打听回来了,恩,不要钱,反正是不要钱的,管他靠谱不靠谱,是真的不是真的呢,反正不要钱,就算是假的,错的,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志豪,你看!上面贴了告知说,今天问事情,不要钱!”
心情大好的白板,贱笑着伸出自己的右前爪,指了指那扇小门上贴了的告示,跟他表示,他们今天来,真是来对了,“哎呀!你还愣着干嘛啊!赶紧进去啊!不然,不然等一会儿,人家把告示揭了,问事情,就得又要钱了!”
“你这小抠门!刚才是谁跟我唠叨,贵巴巴的,不能来的?”
高志豪是过过许多年苦日子的人,虽不至于像白板似的抠门,但不该花的钱,他还是不希望乱花的。
他爷爷高向晨曾说过一句话,让他觉得很有道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谁以后能好,谁以后能不济?得意时,莫自满,失意时,莫自弃!
或许,就是这句话,支持了他这么多年,让他忍受了遭他娘摧残折磨的这许多年,还没离家出走,没跑去外边自己打拼,自谋生计去罢?
还好,还好。
不然他怕是要误会他娘一辈子的罢?
想到他娘冀海涵。高志豪不禁叹了口气。
即便是现在,他对他娘的了解,还是仅限于听白板说的。听常蝶语说的,听他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说的,听周阳说的几乎没有他自己的认知,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愧疚,很是有些无地自容,只是
“志豪?”
自己絮絮叨叨的狡辩了一通。没听见高志豪反应,白板便不解的扭头。朝着他脸上看了过去,见他两眼发直的在发呆,就伸了右前爪出来,往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想啥呢?盯着人家门板都能发呆!”
“没事,想我娘呢,咱们进去罢。”
高志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出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步往沧澜阁的店铺小门而去,“周阳伯伯说了,这沧澜阁,可是个不好惹的地方。一会儿,你们几个在外边等我,可不敢惹祸。知道么?”
这一次,沧澜阁的柜面上没空闲人,一个既不是幻沧桑,也不是幻凄凉,梳着羊角辫,穿着一身红色小袄的小丫头站在那里。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挑竹签的游戏,见有人进来。忙放下手里没挑完的竹签,笑脸迎人。
“客人好!此番前来,是要见我家掌柜,还是两位姐姐?”
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很软,让人只是听了,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脸上两个圆酒窝,一笑就深深的陷下去,可爱又有趣,“客人?”
“我想拜见掌柜。”
高志豪客气的跟小丫头答应了一句,本能伸手,摸了摸自己准备在衣袖里的银票和丹药。
虽然,沧澜阁的门上是贴了字条,说今日免费不假,但该备下的东西,还是得提早备下,不然,万一那门上贴的字条,不是这沧澜阁的掌柜使人张贴,而是哪个人家的淘气孩子所为,介时,人家跟他讨要报酬,他拿不出来,岂不尴尬?
听高志豪说,是遣来拜见幻星武的,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不禁一愣,继而,便竖起鼻子,像条小狗似的往他身上闻了起来。
“姑娘,你,你这”
高志豪这辈子数到现在,跟他未来的媳妇儿常蝶语,也就一起并肩走过,手都没碰过,哪见过小丫头这样的架势?
当下本能的往后一退,就想要躲过她的“胡闹”去,不料,身子一沉,愣是没挪动脚,讶异的往自己脚下看去,才是发现,自己的膝盖以下,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两团白色的丝状网子缠绕粘连在了地上,别说是挪动连知觉,都没有了!
“我家掌柜爱干净的很,你这又没斋戒沐浴,又随身揣着灵兽的,我家掌柜,不可能答应见你的。”
小丫头说着话的工夫,已经闻完了高志豪身上的味道,一边使手在自己面前扇着,表示这味道难闻,一边推回了柜面后面,冲着他摇了摇头,告诉他,他的愿望不能实现,“我这里有个牌子,给你拿去,下回来的时候,把牌子拿回来给我,一样是可以不收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