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半斤八两能让我干什么?快带我去看看中枪的人,或许他还有得救。”老苗医眼角一挥,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吴家小伙在赵福光身后穷追不舍,左赌右截,几番交手,依然没有拦住赵福光。
赵福光一路边打边逃,慌不择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不留神躲进了一个死石头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歹石墙是大小不一的石头砌成的,这让他灵机一动,便跃身攀爬着错落的石头而上。
爬上高高的石墙,见得是一户人家的后院。赵福光骑在石墙上,四处打探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人,便轻轻跳进了院子里,正摸索着想往外走去,却听得外面有人正向屋里走来,便寻路找个藏身之处。
找着寻着,进得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赵福光环顾四周,纸糊的木格子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只见一张古式雕花圆月洞天大床置于房间靠墙一角另一边靠墙摆放着一个三开的牡丹雕花门实木柜窗户下放置着一张二尺多高的龙凤呈祥梳妆台一把有些掉漆的鼓凳正摆放在梳妆台下。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着清澈的温水,正泛起丝丝白气。
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中,赵福光蹑手蹑脚地轻轻打开柜门,只身躲进了柜子里去。
赵福光刚一躲进衣柜里关上柜门,就有人推门而入。
透过柜门的缝隙,见得一个纤细修长的女子进门后插上了门栓。她拨弄着自己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径直走向床边。
她用手中的红绳将头发全部挽起束于头顶,漫不经心的脱掉短裙和衣服,一身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却不曾想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赵福光的眼前。
她赤脚走到木桶边,跨腿迈进了木桶,蹲坐了下去,温水便漫至了她的脖颈。静悄悄的屋里,时不时传来她双手拨动水的声音。
赵福光躲在柜子里,兴奋而又害怕地看着这一切,一股莫名奇妙的暖流在他心里直涌。他大气都不敢出,连屁都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好一会儿让他难受至极,生怕惊动了这天降的尤物。他两眼直勾勾地在门缝里细细地端详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是着了魔似的,就是忍不住想看,眼睛根本挪不开也闭不上,看得他心里蹦蹦直跳起来。见得一张白净端庄的脸庞透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那樱桃小嘴一撇似笑含羞
在吴家沟的各个巷子里,追赵福光的吴家小伙们正四处搜寻他身影
有两个小伙正寻进院来,走在前头的正是拐脚三,只见他们伸头探脑,左顾右盼。
拐脚三拖着有点跛的左腿刚要探身进入虚掩着的后院大门,突然从正屋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你们鬼鬼祟祟的来我家干什么?”
拐脚三回头一看,正是吴华在呵斥他们。他望着吴华炯炯有神的双眼有些心慌地说道:“华哥,我,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不就在这吗?”吴华走过来问道。
“不是,不是找你。”拐脚三急忙挥手地堆起笑脸解释道。
“不找我?那你们鬼鬼祟祟的来我家干啥?”吴华望着他有些凝惑又厌恶地继续追问。
“我们正找赵家庄的光仔呢?他来我们吴家沟了。没抓住,让他逃了,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呢?看你家院门开着就进来随便瞧瞧。嘿嘿嘿嘿!”拐脚三只好如实诉说。
“瞧够了吗?瞧好了赶紧给我走人。”吴华不耐烦地训斥道。
“哥,啥子事呀?家里来人了吗?”后院房内传来少女的追问声。
“阿妹,莫事,拐三他们来寻个外乡人儿”吴华朝后院回道。
“哦!”少女若无其事,自顾继续揉搓自己浸泡在水里的肌肤
拐脚三听得声音便想抽身走人,于是他笑望着吴华说道:“华哥,那我们走了!”说话间,他伸手拉过身边伙伴的衣袖,两人会意地朝外走去,走时还回头看了两眼。
“阿妹,我出去一下!”吴华朝里屋喊道。
“知道了,你去吧!”少女停下手中搓身的毛巾,站起身来,走出沐浴桶。身上滑落的水珠滴了一路,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脸上泛起的红霞更加诱人。
赵福光看在眼里,额头渗出了些许汗珠,喉结伴随两腮的挤动上下移动,不禁令他思绪万千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愫从他的心底冉冉升起,慢慢的生根发芽,左右着他的全部神经。
少女穿戴整齐,收捡起脏的衣物便开门而去,根本未成察觉赵福光的存在。
赵福光躲在柜子里目送她离去,思绪万千,想入非非。心里想,这不是吴良云吗?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赵福光似乎舍不得离开,但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已迷失的心智。他轻轻的推开柜门,跟做贼似的在心里窃喜。
赵福光打量着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卧室,意犹未尽地退出了房门。他轻轻地将门合上,转身正往外走,不曾想被折返回来的少女撞了个正着两人四目以对,不由得各自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贵叔家那个鼻涕虫外孙光仔吗?来这干什么?怎么会在我房里?”少女望向赵福光,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捂嘴,深深的吸了口气,脸颊顿时红润了起来。少女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带着几分怒气。
“我我”赵福光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