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出现在沙发后的男人沙发椅背被一双修长的胳膊微压下凹陷,露出的指骨挨到了她的肩胛骨,即使短暂一碰触掀起一点淡淡的酥麻。
感觉到温热微近的吐息洒在她的耳垂,桑晚立刻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身子,她向后看去。
她撞入一双漆黑的眼里谢嘉释和她对视了几秒,一双桃花眼里划过微末淡淡的冷意。
不知所谓。
桑晚轻轻蹙眉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敌意且很明显是对方才和她玩东南西北游戏的混血少年的。
时澜自然也愣住在不知何时而来的一股压迫感之下他侧身不由得拉开了和桑晚的距离。
愣了几秒。
在室内短暂的一阵凝滞后,沙发上的其他人见状纷纷站了起来:“阿释来了!”
“哎呀n你怎么老是这样”
刚才议论的最热火朝天的男人此时尴尬地搓了搓手,他清清喉咙发出一声干笑:
“嘉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一声不响的就进来,怪吓死个人。”
因为方才提到他八卦得热火朝天正主这一空降大家着实有被惊吓到,都有些心虚地打量着男人此时的神色。
没听到吧?
“哦?”他闻言挑眉谢嘉释好整以暇地看了过去随即,他狭长的眼睛捉弄般眯了起来:“为什么,难道是背着我说了什么,心虚?”
之后是一阵不大的咳嗽声“哈哈哈,怎么会呢。”
随后谢嘉释利落地直起身子,起身时高大修长的身形一瞬遮挡住了屋顶投下的那一小片光晕。
男人一头银发乖戾而散漫,被头顶耀眼的光线衬得很是张扬耀眼,他神情却不虞,精致的桃花眼微透着一股冷淡。
谢嘉释懒洋洋掀起了眼帘,扫视一圈,他声嗓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我刚来,路上堵车,这才晚了。”
“这样啊。”
肉眼可见大家一下子变得放松了下来:“这不大家就商量着一会要吃什么,快到饭点了,想点炸鸡,阿释你不是从来不吃吗。”
“没事,”他察觉到什么,谢嘉释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点吧,不用在意我。”
“对了,天这么热,要吃冰吗?这附近好像有家挺火的冷饮店。”有人提议。
“我节食呢,可吃不了太甜的。”有个漂亮女孩抱怨道。
室内又和方才一样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桑晚此时抬头看向谢嘉释,短暂的错愕一时涌上来后,她的唇瓣略微张了一张,惊诧的中途,桑晚忽然心里有了些淡淡的微妙感。
为什么就能这么巧。
或许是早有预谋?
但谁又在乎呢。
这些天,或者说是几个月里,已经是彼此试探,接近,敏感,假性暧昧。
碰巧她也是。
本来也应该都心照不宣的,或许暧昧能趁着此刻更近一步,再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但是桑晚今天有些累了,在这间冷空气不断萦绕、香水气和吵闹电子音效弥漫的轰趴室里她的眼睛开始打架,没心思对弈,她一时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累了,不搞了。
于是女孩乏味地挑了挑唇,她的视线随即垂落下来,桑晚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最后一块曲奇,低头咬了一口,小口咀嚼着,吃相很秀气。
而时澜看看这个身子颀长、像头优雅健壮的黑豹子似的高大银发男人,顿了顿,他又看向了身边的女孩,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阿释过来坐?”有人这时候唤谢嘉释说。
谢嘉释启唇,淡淡地应了那人一声,将身子侧过来,他却没有立刻动身过去。
时澜此时低头,他忽然从桌上抽出折纸,对桑晚说:“再叠一张?别人也要玩。”
谢嘉释闻言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一瞬间忽然危险眯了起来,俊戾漂亮的瞳孔像是野兽似的,他锁定了桑晚身边的男生,喉结轻轻一顿。
随后,薄唇扯了扯,他蓦的将视线转向了桑晚。
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却是对着旁人问:“这是谁,不介绍一下?”
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人冲这边吹起了口哨:“说起来你们这是第一次见吧?阿澜,这位是谢嘉释。不过n在你们国家应该也挺有名的吧。”
一张薄唇,漂亮挺拔的鼻梁,五官精致浓俊,虽然是亚裔血统但极为优越的身高,嗓音突出,足以在异国掀起大批的关注,但即使是在非英语国家的比利时也会对此颇有热度?
“哦,阿释的那张专辑不是在也得了大奖嘛,老生常谈了。”
桑晚闻言一怔,而时澜却若有所思地很快回过了神,随后他向眼前这个高大的银发年轻男人伸出手,嘴角噙着一抹阳光的笑容:“n?你好啊,我名叫时澜,是桑晚的朋友。”他试探着冲银发男人开口:“你们认识?”
谢嘉释的瞳孔萨散漫垂下,扫过他的脸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从头到脚,挑了挑眉,忽然问:“我们见过吗?”
时澜笑容不减:“去年大秀,邻座,我们确实见过一次,那次我也上过台。”不可能不记得吧?他在中国明明还是挺有知名度的。
听了时澜的话,他淡淡地扬眉,谢嘉释礼貌地轻笑了下,“噢“
轻轻拉长了的尾音,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却只落成了轻飘飘的一句:“不好意思啊,不太记得了。”
逼的那个混血模特小生一下子涨红了脸,指尖攥了攥,时澜勉强笑了笑:“那可真遗憾,我可是对n你记忆犹新。”
谢嘉释挑眉,不甚在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