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这叠纸。
程铁牛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伸到了项天的面前。
看着项天,努了努嘴道:“项小子,给,你看完了,讲给你程叔我听。”
“”
项天顿时面色一怔,下意识说道:“程叔,你自己不会看吗?”
听到项天的话,程铁牛顿时面色一红,将手中的纸往项天的面前一丢,嚷声道:“叫你看就看,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记得看完了,讲给俺听,听到没?”
狠狠地瞪了一眼项天,程铁牛端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酒,转过了头去。
见此。
项天只能默不作声,无奈一笑的弯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几张纸捡了起来。
“哈哈哈”
看到程铁牛如此吃瘪的一幕,王嗣同顿时笑出了声来,听这笑声的架势,显然格外的开心。
随后,王嗣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调侃之意。
“项贤侄,你可别误会老程了,他不是不想看,而是他根本就大字不识几个。”
说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话,程铁牛顿时气的面色涨红,直接一拍桌子怒视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是懒得看而已。”
“姓王的,别仗着你伤势还未痊愈就血口喷人,信不信老子把你按在地上抽一顿!”
说着,正准备起身,被却一旁的项天按压了下来。
“王叔你少说两句。”
项天朝着王嗣同说了一句,转而看向程铁牛道:“程叔你也别动气,来喝口酒消消气,我讲给你听。”
刚刚些许的时间,项天已经快速的翻阅了一边手中这叠纸张上的内容,总算是明白了许言为何会如此失态动怒。
听到项天的话,程铁牛朝着王嗣同冷哼了一声,大刀阔斧的坐了回去,拿起项天重新递过来的酒壶,灌了一大口。
随后,看着项天道:“还是你小子讲心,不像某些人”
“姓程的”
“行了,程叔你也少说两句。”
项天无奈一笑,道:“你要是不想听我讲的话,我可就走了。”
听到项天这么一说,程铁牛这才停下嘴来,瞪了一眼王嗣同。
回过头来,看向项天催促道:“赶紧说,别墨迹。”
“这老匹夫呵!”
王嗣同低骂一句,最后自己倒是笑了起来,坐回位置上,端着酒杯独自饮酒,实际上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程铁牛大字不识几个确实不假,同样的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多比程铁牛多认识几个字而已。
两个老匹夫,半斤八两。
纸张上记载的内容虽然颇多,但是有用的信息也就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出来。
那就是张家王家这两个朔州的世家,勾结蛮族的罪名确确实实为真了。
为何这么说呢?
这些纸张都是王鑫审问出来的供词和一些暗中搜寻出来的证据。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只有不肯用心去找漏缝的人。
很显然,张友善和王从元自认为已经将“尾巴”处理干净了。
但是他们还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自古财帛动人心,比财帛更动人心的却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