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渪,缡儿的意思是你尽可叫她落缡。”晰墨看着一脸茫然的自然,淡雅的笑道。落缡没有
反驳,仍是那么淡淡的样子,但晰墨知道她接受了自渪。
“好,落缡!就像落缡说的明日还要赶路,我们大家还是快去睡吧!”自渪本就是一个豪爽正
直的男子,但见落缡这般说当下开心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说罢晰墨放开落缡,两人并肩离开了大厅,而笑和情当然
是跟着落缡了,小姐都离开了,她们这两个丫鬟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当然是跟着落缡
一起离开。
“逆渊公子,在下也先行告退了,你也早点去睡吧。”自渪向逆渊一个抱拳后就离开了大厅。
于是很快原本就没几个人的大厅顿时走的就只剩逆渊一个人了,而他……
“缡儿,一路保重,若是在外面不开心记得回来,娘会好好守护你的,家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好吗?”月芷抱着落缡低低的在她耳边述说着,眼中隐忍的泪光闪烁。
“嗯。”落缡轻声的应着,她不能拒绝一个担心女儿的母亲的要求。
“夫人,我们该走了!”立在马车旁的寒儿,冷然的声音向月芷叫道。
“伯母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缡儿的。”晰墨清雅的声音传来,声音里的坚定不移使月芷欣然
微笑。
“晰墨,好好照顾缡儿,我走了!”月芷放开落缡,将她的手交给晰墨,而自己则转身钻入马
车。然而她进去后又马上掀开帘子,探出头来看落缡。
“夫人我们走了!”寒儿见月芷上了马车,随即自己就坐到了驾驶位上,冷冷对车厢内的月芷
说。而月芷并没有回应她,只是这么看着落缡,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落缡的身影后月芷才
恋恋不舍的方向了帘子。
“小姐,我们也该走了!”情上前柔声对落缡说。
“嗯。”看到月芷马车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有听到情的声音落缡收回看向那处的视线淡淡的应
道,转身就朝马车走去。
“走吧!”落缡见晰墨仍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觉开口叫道,随即转身上了马车。
其实当落缡听到自己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叫他呢?而且因为落缡她走的
太快,所以根本没有发现站在那里的晰墨眼中一闪而过的邪佞。不过很快车身一晃晰墨也很快
的进入了马车。
“啪!”的一声笑和情驾着马车就向前驶去,马车旁自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件青灰色劲装
,加上他那正气凌然的气质。更是衬托出他整个人器宇轩昂!
“不热吗?”晰墨淡笑的朝车厢中的晰墨看向一处堆放着衣物的大箱子,而另一边落缡没有吃
惊而是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耶?被发现了啊?”一个低哑邪肆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然后衣箱后面出现一个一身红衣的
逆渊!
“其实你本就没有隐藏气息,我们有怎么发现不了?”晰墨温润淡雅的笑看着逆渊。
逆渊不理晰墨径自朝落缡走去,忽然伸手想要去抓落缡的手,不过就在将要碰到落缡的时候,
落缡一个自然的拂袖的动作就将逆渊的动作避开了。
逆渊并不放弃如是几次但仍是碰也碰不到,于是就邪笑的挨了过去,对落缡邪魅的说:“你叫
落缡吧?你做我娘子吧?要是你嫁给我我可把幽冥楼都给你哦!”逆渊诱惑的说。
“……”不过落缡淡淡的看着手中的书卷,毫不在意的连眼皮的没抬。
“莫不成你不了解我幽冥楼的实力?要知道只要你开得了口的我幽冥楼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逆渊见落缡毫无反应于是继续诱惑道,“如何,只要你嫁于我!”他邪肆的笑着勾起嘴角
看着晰墨,底是深深的自信,他就不相信有那个女人会不在意这些东西!
“……”晰墨笑的极其温和的回看向逆渊,没有忧虑和担心,因他知道……
“玄玉。”落缡抬起头,随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眼眸清冷的看向逆渊。
“你说的可是清湖底所产的玄玉?”逆渊震颤的看向落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即便是他
——幽冥楼的楼主怕也难以得到这玉吧!
“缡儿。”晰墨温润儒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宠溺,而眼光去看向落缡腰间所配的玉饰,通透
白皙的玉身,其中有几条明显的玄色丝线的条纹,灵气逼人的玉佩,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周身
有一层若隐若现的光芒包围着玉身这便是鬼谷中的清湖千年难得孕育的一块玉石——玄玉!
落缡她自己带在身上以此来为难逆渊,要知道这玉来自鬼谷清湖,且从不外流,也就只有鬼谷
里才有这种玉,就连皇帝想要那也是不可能的!而落缡居然会想到用这个来刁难逆渊,真是很
像落缡的作风啊!
落缡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冷笑,要知道她才是这个大陆上最有钱的人!要她依偎男人生活,真
是好笑!
晰墨依旧笑得温润,风神如玉的面容上那抹淡淡的笑不曾离开过,而那看着逆渊的眼眸中隐匿
的难以发现的薄怒,此时清澈的蓝眸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有些深沉。
“既然你是我的娘子,既然你想要那为夫的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拿到那玄玉!谁叫你是
我娘子呢!”不愧是幽冥楼楼主如此快的就能回过神来,而且这人看来真是自来熟啊!落缡都
没同意就这么自然的叫人娘子,真是顺口的很啊!
“夜未央。”落缡淡漠的看向窗外的天空,很轻很冷的说了三个字。
“怎么,难得娘子这么急不可待吗?”听到落缡如此说,逆渊竟然邪笑的将手伸向落缡,而这
次落缡却并未闪躲,只是静静的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外。
“啪!”即在逆渊快要碰到落缡身上所披的那件纱衣是,突然手好像被人打到偏离了方向,生
生的将他的手推离了原来的轨道,向右侧偏去。
车厢内只有三个人落缡,晰墨和他自己,而在刚才的一刹那落缡并未有过动作,而他自己则更
是不可能,所以在车厢中将他的手推开的人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晰墨!
逆渊回头看向晰墨,但后者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仍旧是温文尔雅的在那里品茶,丝毫不在意
逆渊看着自己的眼神。
“缡儿是说你白日做梦!真是不自量力,逆渊公子请你对我的未婚妻尊重一些,否则下次就不
是仅仅把手推开而已了。”蓝的发黑的眼眸淡淡的看向逆渊,嘴角笑的高雅淡然,而他所说的
那些话丝毫没有影响他谪仙的气质,反而更加显得他淡漠绝尘!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娘子是你的未婚妻?我看是你一厢情愿的吧?”逆渊无所谓的看着晰墨
,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边。
“哦?我记得当日在魅生阁你可是亲眼看见伯母将缡儿托付给我,而伯母所说的话你也应该是
亲耳听到的吧,如此还不能证明吗?”说完晰墨温润的笑看着,一旁慵懒斜靠在车厢壁上的逆
渊,清然的说。
“可你们并未结婚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娘子选谁由她自己做主,所以这难保她不会选择问哦作
为她的相公不是吗?”虽然这话时对着晰墨说的但是眼睛却是看着落缡的,眼前的女子清冷淡
雅,傲然独立,面纱下的容颜到底为何,和这淡漠出尘的气质无一不在吸引着自己去探寻,去
了解,对她自己已经难以放手了!
“哦,如此自信缡儿会选择的你?”说罢晰墨淡笑的看向逆渊,若有似无的浅笑浮现在脸上,
眼底一闪而过的邪佞快的没有任何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