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韩赞周、路振飞、钱谦益、马士英、吕大器、高弘图、张慎言、姜曰广知道来武的,不是田承嗣的对手,于是就跟田承嗣来文的,各位大臣轮番进宫说服长公主朱媺娖,要朱媺娖支持藩王朱由菘继大位,朱媺娖虽然重病在身,可这这件事情上不糊涂,明确表示自己可以不做监国,但自己的三个弟弟还在人世,他们才是大明皇位的继承人,因此绝不会支持福王朱由菘继承皇位的。
不过这群大臣可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提出由藩王朱由菘监国,一年内太子、定王、永王南来,既可继承皇帝位,如果一年内太子、定王、永王不能来江南,大明不可以一直没有皇帝,就由藩王朱由菘即位,为大行皇帝报仇雪恨。
朱媺娖不光面对史可法、韩赞周等大臣说项,又被魏国公徐允爵、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等勋臣游说,被逼无奈的朱媺娖表示:在三年以内,自己三个弟弟不能来南京,不论三个弟弟是否身世,福王都可以继承皇位,不过这三年得老老实实做监国。
史可法、韩赞周等大臣答应了朱媺娖的条件,可是福王朱由菘不答应了,他要做就要做皇帝,做监国有什么意思,而且还是一做就做三年,凤阳监军太监卢九德跟朱由菘一阵耳语,朱由菘由怒转喜,答应了朱媺娖提出的条件,就任大明王朝的监国。
四月二十九日,福王朱由崧在史可法陪同下,乘舟抵达南京城外燕子矶,南京官绅均往朝见,这一切一直都是瞒着田承嗣的,当田承嗣得知是朱媺娖答应由福王监国后,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五月初一日,朱由崧登岸,先拜谒孝陵然后从朝阳门进城,驻于内守备府,当日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至田府拜见,田承嗣开中门迎接,跟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见礼后,延至田府大厅里奉茶。
史可法清了清嗓子说道:“承嗣,皇帝大行,三个皇子也下落不明,闯贼叛逆异常猖獗,大明处于危急存亡之秋,福王才德兼备众望所归,被天下臣民公推为监国,承嗣是大明的擎天柱,还要得到你的大力支持,中兴我大明江山。”
田承嗣听了不置可否,韩赞周说道:“田大人,长公主自己都不愿意做监国,你何必这样执着嘛,福王出任监国也是为了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俗话说人走茶凉,可是皇上尸骨未寒,你们这些忠臣就另攀高枝了。”
史可法、韩赞周听了脸现尴尬,卢九德忍不住说道:“田大人,福王也是神宗的孙子,即皇帝位名正言顺,崇祯对大人极为苛刻,福王一定会倍加重用大人的。”
田承嗣听了对卢九德面含说道:“卢公公,你好手段啊,可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小主人送到了最危险的境地。”
卢九德心里猛跳,心说田承嗣怕是什么都知道了,可他听不太懂田承嗣的话,问道:“田大人,咱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卢公公,李自成和清军没有一个善茬,你这不是要你小主人的命吗?”
卢九德脸色急变说道:“闯贼李自成该千刀万剐,清军可是平西伯吴三桂请来灭贼的友军啊!”
田承嗣嘿嘿发笑,韩赞周说道:“田大人,不论是闯贼还是建虏,有你的锦衣卫在,何愁灭不了闯贼和建虏,这也是我们来见你的原因。”
史可法说道:“承嗣,福王请你出任兵马大元帅之职,领河南、陕西、山东三省开府山东,联合平西伯和清军,剿灭闯贼李自成在直隶的残部,使得大明还都北京城。”
田承嗣一听就乐了,这些人还想自己跟李自成和清军互相残杀,妈的,真是想得出来,老子在一边袖手旁观,看你们这些家伙支撑了多久,于是说道:“我是皇上任命的河南、陕西、山东三省总督,现在皇上是不在了,我只听命于太子、定王、永王,什么福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史可法说道:“承嗣,长公主也答应福王监国了,我们应该精诚团结共赴国难才是。”
田承嗣说道:“史大人,我不会像嬍娖那么好欺骗的。”
史可法脸色通红说道:“你是不认我这个老师了?”
田承嗣说道:“我忠于皇上。”
史可法说道:“福王是监国,他只是替太子、定王、永王看守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史大人,你信吗?韩公公、卢公公,那么信不信?”
史可法喝道:“田承嗣,你放肆。”
韩赞周说道:“史公,有事好商量!”
卢九德说道:“田大人,咱们有不同想法,可以慢慢商量嘛!”
田承嗣跟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谈得不满意,但是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从田承嗣这里探得,田承嗣虽然不愿意接受福王管辖,但也没有明确反对福王监国,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他们还是达到了一定的目的。
五月初三日,朱由崧在南京就任监国用黄金铸造监国宝颁谕天下说:孤避乱江淮惊闻凶讣,既痛社稷之墟,益激父母之仇,矢不俱生,志图必报,然度德量力,徘徊未堪,乃兹臣庶,敬尔来迎,谓倡义不可无主,神器不可久虚,因序谬推,连章劝进,固辞未获,勉循舆情,于崇祯十七年五月初三日暂受监国之号,朝见臣民于南都,孤夙夜竞竞,惟思迅扫妖氛,廓清大难,德凉任重,如坠谷渊,同仇是助,犹赖尔臣民,其与天下更始,可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