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典韦心头火热,顿时来了兴致。
车夫的话,是有可信度的。
因为典韦手上的兽皮卷,就是这类东西。
典韦左右环顾一圈。
“读书,下棋,画画,我全部精通,音律一窍不通。”
典韦目光一闪,直接忽略了琴艺馆,弄箫堂这些地方,然后略一沉吟,先进入了这条街上仅有的一家棋馆一探究竟。
啪!啪!
棋馆里很安静,时不时传出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撞击声,清脆若滴水。
长而宽阔的走廊中,一张张桌子前。
两两对弈,衣角飘飞。
他们神态不一,有人凝眉沉思,有人撸袖子咬牙切齿,有人面带笑容,悠然自得。
几张桌子前,周围有多人围观,时而指指点点,低声细语。
典韦进门之际,有个书童迎了上来,含笑道:“欢迎贵客临门,不知公子来学下棋的,还是来破解玲珑棋局的?”
典韦:“我会下棋,来破解的。”
书童哂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的吧,可知晓棋馆的规矩?”
典韦点点头:“确是头回来,有什么规矩,不妨说来听听。”
书童连道:“本棋馆所收录的玲珑棋局,共计一万三千六十九个,全部存放在后院。这里是前院,要进后院破解玲珑棋局,须得经过前院的考核。”
典韦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玲珑棋局不是谁都能破解的,不可能让什么人都有资格瞎捣鼓。
“那,如何考核?”
书童回道:“本棋馆有专职的棋手数十位,棋艺高超,你只要能赢过其中九人,便有资格进入后院,便有资格去破解那玲珑棋局。
当然,如果你棋艺不精,想学习的话,我们这里有两位棋道高人,齐星河大师,莫无言大师,他们可以指点你,帮助你提高棋艺。”
典韦了然:“我现在就可以与你们的专职棋手过过招吗?”
书童两根手指搓了搓,道:“今日当值的是李棋师,他正在与一位挑战者对弈,结束之后会轮到下一位挑战者,当然,我也可以安排你插个队。”
典韦无语,“今日的当值的,只有一位李棋师?”
书童:“对啊,有资格成为专职棋手的人可不多,个个都是钻研多年,棋道高深之辈。唉,本棋馆财力有限,供养不起太多棋手,一天只能安排一人当值。”
典韦若有所思:“那我挑战这位李棋师,要钱吗?”
书童竖起三根手指:“赢了自然不要钱,输了则要支付他三十两。呵呵,你可别嫌贵。人家好歹是大师,陪你下一场,要你三十两,其实并不多。”
典韦恍然大悟。
感觉,这里头套路很深,很深!
棋馆收录了很多玲珑棋局,吸引人前来破解,但必须先赢下九局。
输了就要付钱!
相信很多人都无法赢过专职棋手,结果只能拜师学艺,结果就是
得加钱!
“全特么是套路。”
典韦盘算了下,自己要赢下九局,得花九天时间,之后还要去后院破解玲珑棋局,也要花不少时间。
如此一来,他指望靠下棋挣点快钱的想法,肯定要落空了。
此路,行不通。
典韦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了棋馆。
对此,书童无动于衷,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但凡是来这条街上的人,大多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心里总想着: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呢。
有此“痴心妄想”的人不在少数,棋馆从来不愁招揽不到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