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郑警督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话筒,按下电话号码,叫了一名警员到办公室来。
山野寿正夫以为他要放人了,面上露出轻松自信的微笑。
过来的是一名圆脸警员,个子不高,刚刚达到一米七。
郑警督冲圆脸警员招招手,让他低下头,而后附在耳边说了几句。
圆脸警员听完后,转身走到山野寿正夫身前,道:“走吧,去拘留室。”
山野寿正夫面露喜色,道:“郑警督,有空我设宴,请你喝一杯。”而后脚步轻松的跟了出去。
到了拘留室,里面乱糟糟的,七八名警员持枪防护,里面关押的都是浑身带血的忍武组成员,十分狼藉,十个人蜷缩在狭小的房间内,十分拥挤。
圆脸警员道:“你进去看一看吧。”
山野寿正夫板着脸道:“你们怎么如此虐待伤者,现在打电话,马上叫医生。”说着,走入牢房内,寻找熟悉的面孔。
“咣当!”
牢门关闭,圆脸警员直接上了锁。
山野寿正夫扭过头,脸都黑了,道:“八嘎,你干什么?”
圆脸警员道:“兄弟们,这家伙要挟咱们郑警督,人我交给你们了,具体怎么做,你们随意不过有一点,人别给玩死了,别揍脸,身上尽量别留下什么伤。”
“明白!”拘留室的警员笑道:“来,伙计,准备电棍、棉被”
还没等警员动手,山野寿正夫直接就哭嚎起来
尖锐的声音极其犀利,在昏暗的天色中,响彻整个冰冷而坚固的公安局大楼。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苍穹。
顿时间,狂风夹杂着暴雨,席卷整个天地。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已经将成员分散开,只带着卡拉切夫和两名随从来到了盛世财富中心。
他心中明白,狱皇如果要灭掉自己,带再多的人,使用再精良的装备也没有用。
景怀英接见了他,但跟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间休息,言明有事情会通知他。
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已经清楚忍武组溃败的消息,心里不断的叹息,对付飞鸟团的最佳时机已经失去,现在回天无力。
景怀英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跟余天灿说了几句好话,让余先生邀请唐于蓝过来。他实在不愿意再去搭理唐于蓝,可这又是狱皇最想见的人,自己必须得完成任务。
余天灿听了几句好话,又趁机向景怀英索取了两瓶茅台作为打电话的条件,这才打通唐于蓝电话。
电话接通,余天灿和唐于蓝很简短的叙旧之后,余天灿紧接着正色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并不希望你过来。从天演上推断,你这次劫难变化多端,生死难料,是大凶之兆。”
景怀英在一旁听得很郁闷,小声嘀咕道:“余天灿,好处你都收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天灿沉默着,等听筒中声音落下,才继续道:“盛世财富中心,距离寰宇大厦只有一条街之隔嗯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成了?”景怀英淡淡的问道。
余天灿点了点头,收起手机。
“这唐于蓝好大架子。”景怀英嘀咕了一句,离开房间朝狱皇汇报下午的工作去了。
狱皇房门左右站着两位幽灵,见景怀英到来后,赶紧施礼。
景怀英微微颔首,正要敲门,其中一名幽灵说道:“大人,狱皇下午已经离开了。”
“不在?”景怀英皱了皱眉,道:“狱皇大人有没有说,要去哪?”
两名幽灵纷纷摇头。
景怀英忧心忡忡的站在走廊中沉默着。在直升机上,他就了解了狱皇的情况,整个天地法则都排斥着狱皇,即便他能力通神,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
“狱皇现在能去哪呢?”景怀英沉思着。
轰隆隆的雷声从苍穹之顶传来,雷声凶悍有力!
景怀英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窗户,冰冷刺骨的雨点如波浪奔腾,倾斜成一道无数邪纹的雨墙,鞭挞着,一瞬间就把景怀英半边身子打湿了。
狂风吹的雨幕抖动,密集而有力,饶是他双眼视线比鹰还锐利,透过这漫无边际的水帘,也只能隐约看到远处弥漫的灯光。
整个天地,都像淹没在这片风雨中。
凌江市西城区,中午拼杀时的血水就这样被这场大雨洗刷的干干净净。
但是,洪武赌场大楼坍塌的痕迹,却是再大的雨水也冲不掉的,这片区域电力设施遭到破坏,路灯和周围楼房建筑都像是被黑暗吞噬。
一道刺目的闪电照亮苍穹,楼房残埂断壁的影子闪烁不定,断裂的钢筋如同魔鬼狰狞的爪牙。
雨水疯狂的灌入下水道,水泡咕噜噜冒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