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灿与母亲一行四人离开苏府,出雪殇城后,一路南行,奔隐国京都而去。
一路上苏灿不时叫住车夫,在一些风景优美之处逗留,与母亲观景览花,说几句恭维话逗母亲开心。
如此这般,半日时光,两匹骏马所拉的马车竟没有走出五十里路。苏母对儿子一向宠溺,此时更由着苏灿的性子一路慢行。
行到一个小镇时,苏灿忽然“哎呀”一声,说自己给姨娘准备的礼物未带,给母亲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休息之后,苏灿骑乘快马回奔雪殇城。
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回雪殇城。
待看到自己家门口时,竟然发现府中武师、家丁、仆役等人背负行李,鱼贯走出府门。
苏泼风将最后一人送走,仰头看向头顶苏府门匾,一脸肃穆。
苏灿看着这位胖管家的背影,竟没有一丝奴颜婢膝之态,恍若看到一只厚重沉稳偌大铜钟竖在自家门前。
须臾,苏泼风双袖轻挥,苏府两扇大门完全敞开,露出院内楼阁一角。
苏泼风恨恨道:“破晓堂,尽管来吧!”
苏灿此时耳力惊人,虽然隔着一条宽阔的街道,却清晰听到苏泼风的恨恨之声。
“破晓堂,很厉害吗?”
苏灿庇荫府中,从未在江湖行走,自然不知道破晓堂的厉害。
传说破晓堂是江湖中最强的暗杀组织,出道以来未尝败绩。
此次不知受哪方雇佣,要对苏家下手。
苏灿待苏泼风走后,来到自家院墙之下。体内一线水之灵力流转,身形一动便跃过丈许高的院墙。如同一道流水,轻车熟路行至苏府议事大厅门外。
“嗯?竟然在喝酒?”
苏灿屏息凝神,站在门外听着屋内谈话声,苏敏二人丝毫未觉。
苏敏的声音:“破晓,破晓!破晓堂每次行动都在破晓之时,那个时刻是人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候,这群只认钱的侩子手倒是会挑时间。”
苏泼风道:“雪殇城背靠茫茫凌云峰,只有南门可入,不若我持双锤在南门一夫当关,杀他个天昏地暗。”
苏敏猛喝一口烈酒,道:“错错错!破晓堂剑无空出,倾力所致,岂是你我二人可挡?今日你我兄弟对酒当歌,待明日破晓即便横尸苏家,也要杀怕破晓堂,方才无愧你我习武半生,无愧苏家列祖列宗。”
苏灿听得心中悲伤至极,父亲已达武者八级,今日观苏管家也不会低于武者七级之列。两位武者高手竟没有丝毫活命之意。
再想到今日父亲强颜欢笑,将自己与母亲送出城外,心中更加激愤。
不是未尝败绩的破晓堂吗?明日定让你有来无回。
苏灿听得片刻,事情已然了然于胸。
想到祖父数年前已达顶尖武者的行列,却一直未能寻得一丝天机,成就悟者之身。
再看自己如今悟者之身,心中对月璇姐姐更加感激。
苏灿离开苏家,再次来到小镇客栈的时候,天色已晚,只得与母亲留宿一夜。这也是苏灿的计划,有我在,苏家不需要千里迢迢,缩头避难。
破晓之前,雪殇城南门外十里处,一道挺拔的身影直立于黑夜之中。
面对从未谋面的敌人,苏灿双拳紧握,豪情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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