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赵云一拱手。
糜环岂福身一礼,浅笑道:“小女子有礼了,今日我们回乡路过,恐怕又要讨扰一番公子了。”
“小姐客气了。”
苏毅面露一丝歉意:“我令你们亏了不少钱,今日正得好好款待两位,算作是聊表歉意吧。”
糜环和赵云眼神一变,不由暗暗对视。
糜环奇道:“苏公子何出此言?”
“你们的商队当日离去,路留下不了不盐末,想来你们是打算去许都贩盐。”
“两位又说你们是徐州而来,据我所知,徐州的海盐可都掌握在糜家手中,两位应该便是糜家的人了。”
苏毅边为他们倒杯香茶,边轻描淡写将他二人来历点破。
糜环和赵云,脸色再变。
“此人看似散漫不羁,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光凭蛛丝蚂迹,便识破了我们来历!”
糜环下打量苏毅,眼眸中不禁掠过惊叹。
尔后。
糜环强压心绪,淡淡笑道:“公子当真慧眼如炬,看出了我们身份,不过公子说聊表歉意,又是何意?”
“两位想趁河东盐路断绝,趁机抬高盐价,大发一笔横财,却被苏氏的青盐坏了好事,所囤的海盐非但没大赚,必还亏的血本无归。”
“我估摸着,两位应该已打探出来,那苏氏青盐,正是出自于我苏家。”
“今日门,我猜想,你们多半便是举师问罪来了,我不得聊表歉意,说声对不住了么。”
苏毅缓缓点破,香茶一举:“让两位血本无归,我以茶代酒,聊天歉意。”
说罢,苏毅举杯一饮而尽。
糜环和赵云却举着茶杯,一动不动,身形凝固。
“此人眼光之毒辣,洞悉之周密,当真令人生畏!”
他二人暗暗对视,心中涌起同样的震撼念头。
“二位不喝这杯茶,看来心里还在怪在下啊。”
“不过那也没办法,商场如战场,就是这般残,只能愿赌服输。”
苏毅笑容收起,眼中掠过一道寒芒。
糜环回过神来,却是一笑:“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在惊叹公子的眼光厉害,做生意嘛,有赚就有亏,我们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又岂会怪怨公子。”
说罢,糜环将香茶一饮而尽。
苏毅心想眼前这姑娘,年纪轻轻,气度谈吐皆不同寻常,倒也算是位奇女子。
茶杯放下,糜环向赵云使了个眼色,暗示该他出场。
赵云便道:“我们刘使君乃仁义之君,求贤若渴,苏公子才智非凡,隐居这乡野实在是屈才,不如随我们回小沛,到时刘使君必会重用公子。”
苏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原还以为,这两人是亏了钱,门来兴师问罪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替刘备招揽自己。
“我身在许都,连那曹孟德我都懒的去投奔,你们却想让我去千里迢迢,去投奔那大耳贼,两位是在开玩笑吗?”
苏毅不但拒绝,还言语不屑。
大耳贼三字一出口,糜环花容不由一变。
赵云更是立时被激怒,眉头一凝,手瞬间按住了剑柄。
苏毅身后,许褚虎目一瞪,陡然也扶住刀柄。
一股凛烈杀气,即刻弥漫而出,竟令赵云微微感到一丝窒息。
赵云虽勇,却对许褚心生一丝忌惮,一时犹豫该不该出手。
院中。
剑拔弩张,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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