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左右顾盼,见并无他人,定了定心神,才缓缓推门而入。他只站在外间,身子朝着侧面的窗子。
孟妱昨夜是和衣而睡的,她略抚了抚衣角,便走了出来,向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盏茶,放在了桌子的另一头,开口道:“云哥儿,可否向你询问一件事?”
戚云稍稍侧了侧身子,朝她点了点头。
这是孟妱第一回这般主动的唤他,戚云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绪,却仍是有些仓皇,他并不知孟妱想问什么,亦生怕是他回答不了的。
“斗胆问一句,哥儿姑母的芳名,可是戚晚?”
闻言,戚云倏然转过了身子,怔怔的望着孟妱,道:“你怎会知晓?”
他虽从未见过这个姑母,却因祖母疼的紧,整日地唤她的名字,便也知晓了。但这个姑母当年是违逆家族之意下嫁给一个孟姓的贫寒子弟
孟姓。
戚云顿了顿,他陡然忆起昨日卫辞唤的名字孟妱。
“阿妱你是”
孟妱眼眶浸湿了些,缓缓点了点头。
她将从宋庚处听来的话,尽数告诉了戚云。
又隔了许久,戚云才缓缓从房门内走出,亦红了眼眶。他失了魂一般怔怔的走出了客栈,直至瞧见还在等着他的沈谦之,方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正色道:“大人。”
说着,戚云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与沈谦之道:“今日一大早,府衙的人便收到了镇南将军的来信,邑国借口我们伤了他们的国人,以此发难,袭击了镇南将军的大营。”
“边走边说罢。”沈谦之说着,便朝着马车去了,戚云亦跟着同他坐上了一辆马车。
卫辞稳稳的驾起了马车后,沈谦之才低声道:“昨夜我已往京都去了一封信,让圣上预备着援南的大军。”
闻言,戚云不禁问道:“大人此事,当真有如此严重么?”
沈谦之未答他的话,只拿出了一张图纸,给了戚云:“这上头是宋庚的藏银之处,”话语略停了一瞬,他继续道:“她帮你拿到的,你即刻派人将银子寻出,同宋庚贪污的账册数目对一对。”
袭击军营绝非小事,是一种示威。沈谦之怕的,是藏在城中的银钱只是小数目,而多数,早已被带出了濧州。
“沈大人的意思是”
戚云亦猜出了几分,邑国是个小国,亦不算兵强马壮的国度,但它毗邻着丞国,而丞国却有最好的铠甲锻炼术、有又颇为强壮的马匹。而邑国将这些年从濧州搜刮来的钱去向丞国购置软甲、强马,那便再不容小觑。
“下官这便让人去查。”
沈谦之瞥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将头侧了过去,伸手抬起车幔,往外瞧了一眼。
正是清晨,街上已出了不少小商小贩,不住的吆喝叫卖着。虽然都知昨日他们的知府大人出了事,却也只当是一个贪官污吏被惩罢了,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
是以,濧州城内,仍是一片平和。
晚间,沈谦之从府衙回了客栈,方上了二层的楼梯,便见玉翠守在长廊前,见他来,忙几步上前,欠身行礼道:“见过郎君。”
对于玉翠而言,沈谦之依旧是她的主子。
“郡主姑娘有事要与郎君说,现下正在房里候着郎君。”
有那么一瞬,沈谦之甚至以为自己仍身在沈府之中,那个人,还在暖香阁等着他。
“郎君?”玉翠又低低的唤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声音低沉着道:“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个文
重生后嫁了个纨绔绿皮卡
花颖梦见自己被人陷害做了政权斗争的牺牲品,又梦见新帝登基抄了花家。
醒来,她决定找个靠山,为自己为家族谋一条出路。
但是事与愿违,她遇上了从北疆回来的纨绔晋王。
这人偏偏要歪了她的出路,气跑了她所有的靠山。
她恨得牙痒痒,却又半点法子有人没有。
后来的某一日,纨绔王爷非要拉着她去听书。
桌案前说书人鞠躬作揖开口便是造谣。
“上回说到这骄奢淫逸的世家大小姐爱慕英俊王爷,苦求不得而生了心病。咱们今日,就接着往下聊。”
听出这说书人意有所指。花颖握紧了拳头,捶在了柳倦胸口。
“我什么时候爱而不得了?”
柳倦握住了她捶在他胸口的手,往心口蹭了蹭。
“你大概,爱而不自知?”
后来花颖嫁了晋王,从此被扣上了纨绔之妻的头衔。
整个金陵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她和晋王怎么把自己作死。
可只有她知道,平日里嚣张跋扈张扬得不可一世的晋王,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内心深处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那里装万里河山无限温柔。
小剧场
“本王此生淋过最大的雨,便是那日你在骄阳下的不回头。”
“你跟着季都说走就走,丝毫不曾停顿。”
“那王爷当时是不是非常伤心?好心疼,嘤嘤嘤”
“那倒也没有,本王只是在想,等日后娶你进门,是先把你的腿敲断还是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花颖捂住了自己微微发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