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1 / 2)穿书八零能苟就苟首页

进门后的苏容第一时间就将房门反锁,靠在门内侧抚着胸口强自镇定。单身久了,就连看许林安那厮都觉得眉清目秀。

心不在焉地摸出带进空间的英语习题翻看,耳边哗哗的水声却时不时地打断苏容的思绪。心神无法集中,导致学习效率直线下降。

略有些烦躁的苏容直接将书本合上,拧着眉狠狠地瞪向房门的位置。

他丫洗澡难道没关门吗?怎么声音这么大!隔音技术是摆设的嘛。

坐卧难安的苏容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踱步到房门口。手刚搭上门把,微微拱起的背脊就是一僵,这是她的地盘,她的房间,为什么她要一副做贼的姿势。

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刷一下就拧开房门。

开放式的客厅厨房一览无余,就连浴室的门也大敞着,显然许林安已经不在这儿了。

苏容暗自松了一口气,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若不是刚刚的花洒水声,确实扰到苏容无法集中注意力,她都快怀疑许林安根本没用浴室。

光洁的地砖上没有明显的水渍,甚至玻璃跟镜子上面都没有残留的雾气,清清爽爽显然被许林安特地打扫过。苏容轻轻耸了耸鼻子,唇角微微翘起,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至少有个爱干净的好习惯。

*

次日苏容是被钱春萍女士的敲门声吵醒的,猛然惊醒得苏容时间都来不及看,一换完睡衣立马就出了空间。

躺在复古的架子床上,听着钱春萍的拍门声就显得更大了,一掌比一掌用力,恨不得将门栓给锤烂。

“咋了呀娘,一大早的。”

苏容一脸懵逼,急忙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钱春萍女士就两手一推挤了进来,两道眉毛高高的往后扬起,鼻息也格外的粗重,显然有一肚子火要发泄。

苏容紧了紧慌忙下床中扯下来的枕巾,生生咽了一口气。

来者不善啊。

“你还问我咋了?许森那小子来咱家给你提亲了!我说这两天闷声不响地去了哪儿,没成想跑去派出所把名字给改了,叫什么许林安!以为改了名字你俩的事我就同意了?我看是吃了五谷想六谷活在梦里想屁吃!”

许林安上门提亲?

好家伙,够迅速的。

“还好?好什么好?你这个死丫头真想把我气死?”

不知不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口的苏容,硬生生地遭遇了钱春萍的一巴掌。

捂着屁股的苏容委屈巴巴的开始跟钱春萍扮可怜。

“娘,可不是好嘛,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生怕许林安....就是许森,他反悔不来咱们家倒插门了!那你闺女我岂不是要成为全村的笑柄了吗?你是不知道外头都怎么说我。”

“怎么说?不该啊,我没听到什么闲话啊。”

钱春萍看着苏容委屈的直掉眼泪,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摩挲了两下手指心里直后悔。见她明显是受了满腹的委屈,又不禁陷入沉思。

“就是说闲话也不可能当着您的面说啊!全村谁不知道您最是护着我......”

苏容话还没说完,便被钱春萍颇为赞同的打断:

“那倒是的,全村就咱们家不兴重男轻女那一套。我钱春萍活了大半辈子因为是个女娃,多受了多少苦了!我闺女肯定不能再遭这个罪,咱们家就讲究那新时代说的啥子男女平等!”

您这何止是男女平等,简直就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就差宠女灭儿了。

见她娘又要将话题扯远,苏容立马给拉了回来:“您是疼我宠我,可是不代表村里其他人也跟您一样心疼我啊,您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说我恨嫁,说我.....嫁不出去!还说我.....说我早就被许林安......不然也不可能愿意嫁给他。”

顶着她娘灼灼的视线,苏容硬着头皮胡扯,就算村里真有这样的流言,以苏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可能听得着。

“啪——”

气血上头的钱春萍猛然一锤子锤向桌面,震的苏容放在书本上铅笔都骨碌碌滚落到了地上。

“这些闲来无事就好嚼舌根的八婆!”

身为琴高村最能吵架的钱春萍,自然是知道村里那些妇女们背后传谣言的能耐。别说就这些话了吧,要是让她来说,比这难听十倍的谣言她都造得出来。

见她娘气的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苏容摸了摸鼻子继续装可怜:“娘你说这些话要是传到许林安的耳朵里,他后悔了怎么办?那就更没人敢娶我了!呜呜呜.....他今天来咱们家,该不会表面看起来是提亲,实则是想退了这亲事的吧!”

“他敢!反了天了,我闺女难道是他想娶就娶,不想娶就拍屁股走人的?”

她看不上一个傻女婿是一回事儿,那个傻女婿看不上她闺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钱春萍女士彪悍的半辈子里,向来只有她数落别人不好的时候,可没得谁敢挑剔她的不是。

当即就来去匆匆的推开苏容的房门往堂屋走。

而苏家的堂屋里,正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许林安选了身许森最体面的衣裳,一件还没有洗得泛白的深蓝色短袖,外加一条劳保长裤。

在琴高村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穿着,就是村头的老鳏夫穿的都比许林安好,但是就是这身随处可见的衣裳,都能衬托出许林安通身不俗的气质,那才叫厉害。

长手长脚的坐在堂屋中间的长凳上,背脊挺得笔直却一点儿都不显得僵硬,仿佛这人生来就是这么板正,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四方桌上,手边是刘晓月给他倒得白开水。

“仕铭,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个傻子。”

站在门边的刘晓月凑近一边的丈夫,小声的嘀咕。

此话一落,原本就安静的诡异的苏家堂屋,就更显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