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痴痴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花田微微摇头,一双犹如月光一样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百里溪。
“爱情,是两个人互相倾慕,互相爱慕,他们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所有,只要一日不见心里便空落落的,巴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和对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可以忘记所有烦恼,好似只要有对方便足够了。”
“两人相爱的人,甚至可以心灵相惜,彼此都只为对方着想,急她所急,思她所思,想她所想,做什么事都希望彼此无后顾之忧。”
花田一字一字,格外认真地告诉百里溪。
“阿溪,我要嫁的人,不仅仅是决无二心之人,我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能疼我爱我到骨子里的人,他能与我心灵相惜,你懂嘛?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
百里溪有些不能明白,他神情落魄,有些不解地追问花田。
“那你遇到这样的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
兴许是骨子那种不允许他失败的骄傲,百里溪很挫败,不过他很快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神色,格外郑重地说道。
“那阿溪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种人。”
花田嫣然一笑。
“等你有喜欢的人,你就不会觉得我好了,会觉得别的姑娘比我好一百倍。”
百里溪固执而又执拗地反驳花田。
“不,在阿溪心里,小姐才是最好的。”
花田无奈耸肩,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追求炽烈真挚的情感,感觉对眼便可以成亲,甚至很多人婚前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所以她不同阿溪争执,浅浅一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花澜悦半张脸红红的,她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嘤嘤抽泣着回到翠园。
张丽在抄佛经,心绪不宁,远远便听见花澜悦哭泣声,她立即扔下手中的笔墨,紧张兮兮地冲了出去。
“娘……”
闯入她眼帘的花澜悦狼狈至极,发髻散乱,半张脸鲜红至极,五个手指印是那样的清晰挂在花澜悦白皙的脸上。
她的心微微一颤,倒吸了一口冷气,疾步迎了上去。
“澜悦,是谁打你了。”
花澜悦本来就委屈,被张丽一问更是难受了,扑到张丽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张丽抚摸着花澜悦那娇嫩的脸,心里又痛又急又酸又愤,不禁跟着落泪,她的澜悦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养到这么大,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她咬牙,愤愤然地追问。
“澜悦,你别哭,你先告诉娘亲,是谁打的,娘亲找她算账去。”
花澜悦抽噎着,恨恨说道。
“娘,是花田,她打我。”
“你说什么,花田那个贱蹄子敢打你。”
张丽满是错愕,一张脸都僵硬了,完全不敢相信,这花田敢打她的澜悦,然而澜悦不会骗她,那肯定是真的,她心疼的抱住花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