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也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忙不迭想擦干净，下意识用袖子抹嘴，用裤管擦手，擦完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实在是宅太久了，在家怎么不修边幅都没事，只要出门光鲜亮丽就好，但忘了现在家里不止她一人，还有个有些洁癖的灵渊君。

冯小小：“QWQ”

公良湖皱眉忍了忍，掐诀给她来了个清洁术——这是萌新进入宗门都要学的日常术法，没想到这个陌生小女修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她真是踏云宗弟子？

冯小小：“！！！”

三分受宠若惊，三分战战兢兢，三分忐忐忑忑和一分的隐秘惊喜。

闺蜜们！！！

她出息了！！！

灵渊君亲自给她用了清洁术。

看着明显有点走神的冯小小，公良湖问：“你是安玄的弟子？那我怎么没有印象？安玄性格沉稳严厉，断不会纵容弟子懈怠至此。你说实话，你究竟是谁？”

冯小小被他这么一说就有些难过，涨红了脸：“弟子没撒谎……不过，并非安玄真人收的亲传弟子而是挂名弟子，安玄真人时常指点修行……也允许弟子用他名号。”

她这么一说，公良湖就明白了。

这就要谈一下踏云宗的宗门制度。

保留原有师徒传承制度的同时，还广开山门收宗门门徒。

每个有头有脸的修士，正经八百的弟子贵精不贵多，挑剔得很，类似一对一或者一对少数的精英教育。但三千世界那么大，大部分修士的天资都很平庸，根本达不到被收为亲传的资格，但又想接受高人指点，少走弯路，于是就有了修真版的“扩招”，也就是大众教育。

这种弟子一般只是挂个名，名义上好听，实际上“师徒”没什么交集。

不过安玄真人是例外。

名下光是亲传徒弟就捡回来三十多，一个个拉扯得能独立，又马不停蹄响应号召去教导挂名弟子，谁来求教都不拒绝。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公良湖没有一上来就问她写同人的事情，暗暗舒了口气，老老实实回答说：“弟子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在这里。”

公良湖挑眉：“这又如何说？”

冯小小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起打气，一口气坦白了十六岁那年穿越三千世界，活了十几年又穿越回来的事情。

倒不是她心大想坦白，而是眼前这位煞星的名声让她不敢挣扎。

连安玄真人给她们授课的时候也经常告诫顽皮的学生——如果哪天落到执法长老手里，千万别侥幸、隐瞒或者狡辩。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公良湖表情无波无澜，也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看得冯小小忐忑。

“你这话当真？”

“弟子如若有一字虚假，便教弟子天打雷劈！”冯小小这话说得格外硬气。

谁知公良湖扫了她一眼，摇头。

“凭你资质，怕是见不到雷劫。”

冯小小一刀暴击：“……”

公良湖耿直地继续说道：“吾辈走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之举。天赋资质固然重要，但努力也不可或缺。你天资平庸又懈怠懒散，难有作为。”

冯小小：“QAQ”

虽然这是事实，但灵渊君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呀，她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