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保,你这个傻蛋在那里发什么呆呢?还不快点过来帮你爹我包扎伤口!”
耳边传来的怒骂声将羊二保从发呆中惊起,这才想起身旁不远处还有身受重伤的老父亲。
羊二保连忙狂奔过去,从怀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拔开塞子,将淡黄色的药粉洒在羊妖族长的伤口上,疼得后者不住地吸溜着嘴。
然后一把直接撕下半截衣襟,笨手笨脚地给父亲的肩膀裹了一层又一层。
“哎哟,疼疼疼疼疼!你这个笨蛋不会手轻点啊?”
耳边传来的怒骂声却让羊二保嘿嘿笑出声来:“谢谢你刚才救我性命啊,老爹!”
羊妖族长板着脸,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哼,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我打你呢,刚才不是梗着脖子硬气得很吗?”
羊二保傻笑道:“老爹,孩儿错了,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牛族小子,实力居然这么强横呢?”
羊妖族长叹道:“二保啊,修行虽然重要,但脑子一样重要,遇事要多动脑筋去想,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开干!你这个样子,让我将来怎么放心地把族长的位子传给你呢?”
“嗯嗯,孩儿记住了!”
羊二保点头犹如小鸡啄米,抬头担忧地望着不远处正激斗正酣的二人,压低声音道:“老爹,你说这个牛族小子能斗得过这两个卑鄙无耻的人族恶女吗?”
羊妖族长目露坚定地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羊二保不禁喜笑颜开,但依然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老爹,你咋就那么肯定呢?”
羊妖族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因为他若是败了,那我们这一族也就灭绝了,我自然要以全部的信心,相信他能打赢喽。”
“啊?原来老爹也没把握啊?”
羊二保顿时傻了眼,刚刚放下的一颗心不禁又提到嗓子眼。
秦煌一口气和紫衣少女拆了十数招,依然是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
秦煌固然没有动用压箱底战技——怒炎剑诀。
可他能看得出来,气定神闲的紫衣少女应该同样有底牌没有暴露出来,加上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青衣少女。
自己贸然之下,就算使出怒炎剑诀,以一敌二之下想获胜只怕也难如登天。
而且对方还有那一个大胡子汉子埋伏在暗处。
很明显,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就越不利。
“不行,必须得速战速决,才有一线生机!”
秦煌脚踏逐浪步法,手中黑刀划出一道又一道黑电般迅疾的刀光,和紫衣少女的长剑硬碰之下,不断溅起漫天火星。
心中却在暗暗琢磨制敌之法。
青衣少女见师姐久战不下,心中也自是暗暗焦虑。
想动用她那暗藏玄机的剑鞘,可激斗中的二人身形变换极快。
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人。
青衣少女秀眉微蹙,轻轻咳了一声。
两人从小一起修行,心意早已相通。
一听她的咳嗽声,紫衣少女立即会意。
手中长剑剑势一变,剑招全是势大力沉,大开大阖的粗豪剑法。
她的修为本就远在秦煌之上,如此一力降十会的打法正是破解敌人精妙招式的妙法。
秦煌的刀光顿时被压制得攻击范围越来越小,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秦煌知她们想故技重施,一个逼自己硬接她那力量逐渐暴涨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