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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楠从楼梯向上爬着一直到气力用尽她不知已然到了几层,尽管浑身无力,但还是警觉的隐在楼梯口小心的望着电梯紧闭的二道门,没人,此时电梯门打开了走出一位牵着小狗的少妇,小狗在少妇的身后电梯门处停着,电梯门慢慢合拢,碰着小狗的身子,因此开合开合的工作着,一直到少妇回身喝叱着它,“小坏蛋,走喽。”何楠抽冷子一下子闪进电梯门,她突然的闪现令少妇吓了一大跳,“吓人”少妇气恼的小声抱怨,电梯门关了,一直奔楼顶三十楼而去。何楠终于跑到了天台上,夏日里强烈的阳光象巨型探照灯一样,把何楠的眼晴闪的睁不开,灼热的风呼呼的吹着,何楠从天台的一个排水管口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包东西,然后直起身飞速的在天台上跑着,正准备从天台的铁围栏上翻过爬上另一座大厦的屋顶天台,象跨栏似的何楠轻巧的翻身跃上围栏,骑在栏杆的顶部刚要落地,对面屋顶天台的楼梯口冲出一位全副武装的刑警,小巧的□□瞬间对准了何楠,“不许动。”何楠立刻回身跃下,准备从来路退回,但退路已然截断,身后也出现一位刑警正慢慢的向她靠近,何楠如闪电般的从侧面翻过屋顶的围护栏杆,身子一半凌空着,一只手掇住铁栏杆,象一只欲飞的大鸟,“别过来。”何楠的眼睛盯着二侧包抄过来的刑警,二位刑警顿时停住脚步,跟何楠对峙着,屋顶的平台上,慢慢的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全是穿着黑衣的警察。  空气很沉重,仿佛凝固了,天台上动作几乎静止的人们背上在出着汗,但身体的感觉是冷,何楠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深深的绝望,脸上的肌肉僵着,嘴在抖着,听得见自已牙齿打架的咯咯声,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何楠,别做傻事。”“回来,你还年轻,还有机会。”何楠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情,先是撇着嘴仿佛在冷笑,然后露出了二排洁白的牙齿,眼睛突然闪现出一种冷光,整张脸诡异美丽,象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闪着一种邪恶的灿烂,在警察的最后一句“还有机会,”这话还没说完时,何楠突然撒开了紧握着天台围栏的那只手,整个人呈弹跳状飞向天空,闪电般小巧的身影象一只硕大的蝙蝠,在空中呈加速度状下落,二位警察扑向围栏,眼神追寻着何楠的身影直至地面,只见一个特别小的身影躺在地上,从楼顶望下,就象一只猫一般大小,但能清楚的看得出是个人,侧卧着,二位年轻的刑警沉默着,眼神里带着无尽的惋惜。    地面,何楠坠落的地方,四周很快的用塑胶纸带拉成了一个圈,警察把看热闹的人圈在了外面,但还是不断的有人头耸动的往前拱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围成的圈被拉开一个口子,几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走进了圈子,领头的是市刑警大队的刘洪大队长,黑黑的脸象刀刻般的没有表露半点表情,他走向前,法医正蹲在地上做着初步的尸检,刘洪一眼看到的躺在地上的何楠,头往后仰着,白色间杂着鲜红的液体在水泥地面上浓浓的凝结着,散发着阵阵血腥气,在一滩血污中躺着的何楠,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天空,脸上呈现一种吃惊的表情,仿佛不相信自已已然是隔世之人,刘洪见过许多面目全非,肢体残缺的尸体,但何楠这样的花季少女,毅然决然的从高处一跃而下,而且死相是如此另类,倒是头一次所见,如花一般的少女,飞身而下,带走了她在世间所有的秘密,“好狠呀。”刘洪叹息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这年轻生命的硕落,还是因为破案的线索断了而遗憾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