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弄她,听她酥耳销魂的娇喘……”
内里怒火烈焰熊熊燃烧,他暴怒得堪比狂兽雄狮,手道便是愈发收紧,似要将它就此断在掌中。
萧霆睿胡乱扯了两下,尤为艰难地喘了口接着说:“安丫头、小小年纪,平日一本正经……你是没见过那浪荡情趣样儿,我都险些吃不消…”
顾承御拳头一紧便是往他脸上而去:“我叫你浪荡!!”
下一刻却见众黑甲凝着摧城之势压迫而来。
饶是再威猛,武艺再高强也抵不住旁人的早有准备,不过三五下就将他缚了手脚死死摁在地下。
“萧霆睿!你要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挣扎几番无果后,便抵着几近冲出云霄的撼天怒意紧盯着他:
“来啊!来啊!!”
“顾将军还真是威武如前哪。”
萧霆睿徐徐抹去唇角的血,不怒不燥,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过,顾将军言辞有误,从古至今,又可曾见过哪代枭雄会屑于对一个手下败将赶尽杀绝呢?”
“你,就给我好好活着,也好叫我好生看看。”
抬脚踏上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俯下身,对上他仇恨满布的眉眼:“何为躲在臭水沟里的爬虫,何为苟延残喘。”
字句如棉,唇瓣浮笑,脚下力道却是愈发狠辣。
誓要将往日不甘,满心妒恨全都用在这一刻。
月上中天。
常日最是狂傲不羁的眉宇已是青筋满布,就那样看着他一步一笑出了茶楼。
然后。
不远街角的马车垂帘轻掀,徐徐送出只绵柔修长的纤纤素手,牵过他的手拉进车厢。
那一刻。
顾承御的天都塌了。
气怒。
绝望。
寒心。
五味杂陈。
翻涌万分。
激狂非常。
饶是没有露脸,手腕上的那对冰玉手镯他再熟悉不过!
顾承御死死盯着他们。
眼底似血。
犹在死攥着菩提骰子的手不住的打颤。
身形崭崭地怔了片刻,心口一沸,竟是猛地呕出口血来。
拾一急忙跑去扶他,却被他缓缓推开。
眼帘一阖,索索滚出两行热泪。
淌在衣襟晕成模糊一片。
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如彻底无所支配般,一步一步往外而去。
随着如缚千斤的步子,带血菩提碎粒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绍王府。
“再敢胡乱往王妃手里塞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件,你,人头不保。”
面对那通身阴寒的相迫之姿,半夏连忙低下头称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今日之事……”
“奴婢不会和姑娘说的,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不快滚!”
萧霆睿尤为不耐地低斥了声,却是一抬头就立马怔住。
“你大可不必如此。”
那个人如是说道。
一如往日,甚至是更甚往日的冷静淡漠。
语气平缓至极,不带怨怼,不见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