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得了圣位蒲团能成圣，而是因为能成圣，所以才能坐圣位蒲团？”在场众女仙不自觉地呢喃呓语，低声重复了一遍。

将玄冥这番话咀嚼一番后，随即眼神一亮，犹如拨云见日，迷雾尽开。

她们理解了女娲拒绝的原因，也更加肯定了对自身此时，还能活着的疑惑。

“可是女娲道友……”西王母再看了一眼手里的圣位蒲团，将之收了回去，又带着一丝侥幸般的期望，向女娲问道：“若你们猜错了呢？那岂不是痛失机缘？”

“时也、命也、造化也！”女娲昂首感慨一声，神色坦然地说道：“若是如此，那也只需坦然面对即可。”

“吾明白了。”西王母带着一丝欣喜，离开了。

聚集而来的众女仙，也各自散去。

“西王母却是有所侥幸，就算真让她借由圣位蒲团拜入圣人门下又如何，机缘终归也只是机缘而已，既然后土妹子不拜师也可成圣，那就算女娲妹子不拜师，亦仍可成圣！”这时，玄冥才又冷笑一声，向女娲传音道：“更何况，圣人谋划，蒲团有毒，我等不可能错！”

“究竟如何，明日拭目以待便可。”女娲不动声色，传音回道。

而方才这一切，一直在旁的巫族众大汉看了，倒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觉得自家玄冥妹子霸气，巧舌如簧，竟能说得那些女仙们一愣一愣的，真替巫族长脸。

不过同样看了全程的昊天，却是一时间思绪万千。

“自跟随老爷之日起，便一直见得老爷谋划洪荒圣位，更曾有言，九为极，是以洪荒将有九圣……”昊天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些线索脉络。

“无数岁月以来，老爷的举动，都暗合这点，甚至可以说，六耳猕猴透露的未来大势，包括杨眉道人此时的行动，换做是老爷，也没有丝毫违和，倒不如说，反而此时应该是在紫霄宫，将要讲道之人，是老爷才是最为合适，最符合六耳猕猴所知！”

昊天本就有所怀疑，觉得无论是系统，还是六耳猕猴之事，都是自家老爷鸿均布置，给杨眉找事情的暗子。

此时听了玄冥“不是因为坐圣位蒲团才能成圣，而是因为能成圣，所以才能坐圣位蒲团的推断”让昊天对自己之前的推断，更加深信不疑。

“女娲、红云、还有东皇太一等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位大罗金仙，以及六耳猕猴所知的洪荒未来大势，必定都是出自老爷的手笔！”昊天甚至忽然有了一个令他自己都觉得恐怖，甚至觉得荒谬无比的想法：“说不定，就连杨眉道人成圣，都是老爷的安排！”

“一切都是老爷的安排，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明明自开天辟地之前就一直在谋划准备，争夺圣位，争夺天道代理人之位的老爷，突然在正魔量劫之前转变。”昊天皱着眉头，捏着下巴，内心仍然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可是，若真是老爷将这天道代理人之位，让予的杨眉，那我先前推断，老爷在洪荒布置下如此之多的暗手，是要给杨眉制造麻烦和阻碍，是为了报复杨眉夺走了天道代理人之位，这点便不成立了……”

这在昊天看来因为缺少了动机，所以自相矛盾的情况，终于让他距离本来接近的真相，又远了一步：“果然还是我多想了……否则不仅动机无法解释，行动自相矛盾，单单能让杨眉成圣这点，老爷的境界就是难以想象的恐怖，实在太过荒谬了！”

接着，昊天又想到了先前玄冥的话语，不自觉又重复了两遍。

“不是因为得到了圣位蒲团能成圣，而是因为能成圣，所以才能坐圣位蒲团……”昊天忽然灵光一闪，他一拍大腿，直接惊呼出声：“我明白了！”

“昊天道友，你明白什么了？”这冷不丁的一声，让女娲甚至伏羲都不由好奇地转过头去，一齐向昊天寻问道。

他们也早就注意到，昊天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额……”昊天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搪塞道：“没……没什么……只是想通了我家长辈让吾带礼物给圣人的额外原因。”

昊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感慨道：“原来不仅仅只是贺礼，更主要的还是对吾的关怀……哈哈，吾都已经是如今这般境界了，竟还放心不下，该说何好呢，让道友见笑了。”

“原来如此！不过道友能有长辈关照，却让我等羡慕非常啊！”

见搪塞了过去，昊天这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