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旷世仅有的绘画作品,一般情况下外人是连看都看不见的,而太宗皇帝却特许李泰把它从皇宫借出来赏玩,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恩惠。
李泰站在桌前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这幅画作,半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其他方面获得了巨大鼓舞,在书画方面颇有建树的他以从未有过的自信提起一旁的笔,这刻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一定能完成一幅足可以与原作比肩的完美复制品。
傍晚,李墨言坐在书房凝神思索了很久,随后淡淡说了一句,“上次调查的,把过年回乡省亲那一项去掉吧!”
“去掉?”调查都已经进行下去了,怎么突然说要去掉?侯在一旁的银月颇为不解。
李墨言轻呼一口气把投向千岁岁站架的视线收回来,“常晴根本就没回乡!”
“没回乡?”银月听闻相当意外,怎么会没回乡呢?她不是走了很长时间么?
李墨言抬眸撩了银月一眼,“她一直都在长安,只不过躲起来了!”
躲起来?还有这种事?银月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墨言,为了阻断王爷的调查,晴姑娘这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察觉到?如何察觉到?她有一个那么肯愿意为她出力的帮手!竟然把她藏到昭陵,他也真是敢做!
手腕处的相思豆手串红得耀眼,李墨言伸手摸了摸悬在下面相依轻触的两颗,它是那么红,那么艳,仿若手指尖上渗出的两滴血。
第二天一早,李墨言外出上朝,可结果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常晴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是今天的朝会取消了。
“皇上还心情不好么?”最为重视的儿子去自己的皇陵捣乱,想必无论是谁心情也好不了吧,常晴跟在一旁问。
李墨言官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狐裘,看上去矜贵又内敛,他抬腿跨进卧房的门槛,“心情不好还是次要的,太子病了!”
常晴知道太子肯定得病,足足扛了将近一个时辰,若不是身为父亲的太宗皇帝到头来还是不忍心,命人把他带走了,他可能还得在外面受罚吧!
“他……病得重么?”常晴知道自己之前的伎俩已经被李墨言识破了,他只不过没说而已,因此在打探‘共犯’李承乾的时候难免有点心虚。
李墨言脱掉狐裘,常晴伸手接过来,男子轻呼一口气说了一句,“太子的病是故疾,太医署一直没有办法根治,这一朝复发还蛮严重的,据说昨日一夜都未能入睡!”
常晴在电视里看过,太子的病看上去像哮喘,这种病即便在现代也是一种顽症,但凭借现代化的医疗手段很快就能帮患者缓解症状,所以一般情况下得这种病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日常生活注意一点就好了,只是现在是古代,感个冒都能死人,怎么办呢?未来的事常晴也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