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也知道儿子在顾忌什么,直接就接着说:“那些老臣他们反对就让他们反对去吧,到时朕自会说朕意已决就完了,契必何力不能让突厥人这么扣着,这个锅朕来背,不要在朝堂上再把矛盾激化了!”
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万全之策,李墨言拱手施礼,“儿臣遵旨!”
鹞鸟是一种猛禽,小的时候憨态可掬,可长大之后却会变得异常凶猛,说实话,李墨言不太喜欢这种鸟,他还是喜欢鹦鹉、黄鹂这种赏心悦目的种类,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父皇一直放在手里把玩。
太宗皇帝忙里偷闲难得有机会逗逗自己的爱宠,他抬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朕叫你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李墨言听闻,视线从太宗皇帝手中的幼鹞移向太宗皇帝的脸。
“魏王次子前些日子都满周岁了,可你这老三婚姻大事一直还拖着!朕曾经想把吐蕃的仓拉公主许给你,但事情你也知道就这么黄了,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朝中大臣家的女眷朕也看了,不少都到了婚嫁的年纪,你看看心悦谁,朕下旨给你赐婚!”
他就知道他一日不跟常晴成亲,这事早晚必保还是个事,李墨言恭敬地行礼委婉地拒绝,“父皇终日为国事烦忧无需为儿臣的事着急,儿臣的事还可以等等!”
“等等?”太宗皇帝笑笑,“等谁啊?常晴?”
呃……,最起码他得把常晴的家世背景搞明白才能跟自己父皇提他们之间的婚事,李墨言闻言一时语塞。
知子莫若父,太宗皇帝还能不了解自己儿子么?太宗皇帝和颜悦色说:“常晴也行,朕觉得能把子女教育得如此出众必定家世也不会差,喜欢的话,一起纳入府中无妨!”相比其他,太宗皇帝最为看重的还是才情。
一起纳入府中既是让她做妾,自己的父皇一定不会知道自己这辈子只打算娶一个,况且他也没打算让常晴当他的妾室,不过在搞清楚常晴的家世以前谈这些还尚早,他还有很多机会运作这件事,于是李墨言暂时就只是拱手应了一声,“多谢父皇成全!”
傍晚,李墨言坐在书房对着桌上的地图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半晌,他提起笔在上面以长安城为圆心画了一个不大的圈。
男子把手里的笔重新放回原位,对着一旁的银月,他吩咐一句,“之前调查的,把范围缩小到这个圈以内再仔仔细细调查一遍!记住!这次一户都不许落!”
宫里的御马都是由太仆寺专人直接管理的,保养和维护的方法自有一套标准,从飒骝乌的马蹄状况来看,它的马掌还是一开始的,既然如此,长途跋涉,按常晴的话来说就是马都跑死了,马蹄的磨损怎么可能这么小?甚至没有?由此看来,她仍旧是在跟自己耍心眼,她根本就没跑那么远,而她之所以给自己造成她跑了很远的假象无疑又是想迷惑他。
可恶的女人!等他揪到她的小尾巴不抽死她!李墨言心中咬牙切齿!
李墨言跟银月正在说话,常晴推门从外面走进来。
李墨言将桌上的地图随手卷了一下朝银月递过去,说了声,“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