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这笨丫头,将来肯定别人一块糖就骗走了。
“狼披上羊皮狩猎前都还要装一会羊呢,他也可能是装出来的。”褚清道,忍不住对容音说教,“跟你主子学着点,不要别人勾勾手指就跟着走了,明白?”
“奴婢就陪着主子,一直跟着主子。”容音表了忠心,觉得不对劲,“可皇上不像狼奴婢觉得他是刺猬。”
“刺猬?”
褚清无法理解容音的形容,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了出来。楚渟岳他知道自己被形容成刺猬吗?
“之前皇上就是换身刺都竖起来的刺猬,现在呢他浑身刺都收敛了,变得顺滑柔和,还企图将最柔软的腹部展示在主子您面前。”
这都什么跟什么?
褚清眨眨眼,让容音快点走开,去把衣裳放好。
容音瘪瘪嘴起身,“主子,奴婢回答您满意吗?您说的东西奴婢可以有荣幸拥有吗?”
“没有!”褚清摆摆手,让她赶紧走开。
褚清试图把楚渟岳带入容音说的形象中。楚渟岳一直以来的表现确实很能带入,可褚清只要一将楚渟岳的脸带入,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现在明白了,楚渟岳对他好,一可能是有坑等着他跳,二则可能是楚渟岳对他有所图谋。
可图他什么?
图他体弱多病,能吃能睡?
褚清甩掉脑海里的想法,下床穿衣服。平复了一下午的心绪,终于稳定了心情。
是日晚上,楚渟岳又来了。
托容音的福,褚清脑袋里对楚渟岳的形象有了新的认知,在看见楚渟岳踏入殿内的一瞬间,视线就变得奇怪。
楚渟岳走向他,看到他眼睛后,虽有疑惑不解,但很快就压下了。
“脚冷不冷。”楚渟岳问,矮身触碰他脚背。
最近天气热了起来,褚清不出宫门,就喜欢躺摇椅上,毫无形象可言,嫌袜子穿着热,连袜子都脱了。
他嫌热是在末时初,太阳最大最热的时候,殿里就算有冰,也有些许燥热。褚清脱了袜子,就没穿上。
现在太阳落山,褚清脚当真有点凉。
褚清眼睁睁看着楚渟岳蹲下身,触碰了他脚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脚贴在了自己腹部,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其上。
褚清脚像是被架在火上翻来翻去的炙烤,灼热的温度从脚底一路传到心尖,传到头顶。
“你、你松开!”
褚清面红耳热,声音发颤。
楚渟岳怎么能碰他脚,还贴着腹部。褚清耳尖红的滴血,脸热的似能冒出热气。
褚清用力把脚往回缩,逃离楚渟岳温热的手掌与腹部。可是因为楚渟岳突如其来的触碰,褚清腿脚虚软,用不上力气。
楚渟岳手掌扣在他脚腕上,指腹落在踝关节上,阻止了褚清虚软无力往回缩的脚。
“脚凉了,会生病。”楚渟岳一本正经,指腹不经意摩挲了一下踝关节。
酥麻感从脚腕顺着小腿网上攀爬,窜上脊背,最终到了大脑。
褚清身体紧绷僵直,大脑空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未动一下。
“没、没事,臣迟些时候泡脚,臣找徐院正取药,不会生病”褚清许久后才开了口,嗓音低沉发哑。
楚渟岳“嗯”了声,“要记住。”
他应得好好的,却丝毫没有松开他的架势,褚清抽了抽脚,依旧没抽动。
“罢了,周粥你且去让徐院正配药,就说是阿清脚受凉了。”楚渟岳直接了当朝周粥吩咐,他怕褚清忘记了。
“是。”周粥应下,退了出去。
一声阿清,褚清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混乱的大脑清醒许多。
楚渟岳是在叫他吗?褚清不太确定。
“皇上,您就高抬贵手放过臣的脚吧,您捂着它”褚清欲言又止,“它也是脚啊。”
楚渟岳微微用力,四指与拇指形成闭环,轻而易举锁住了褚清的脚,让他挣扎不得。
他垂下眼帘,看向被他锁住的双脚。
褚清肌肤瓷白,洁白肌肤下能看到微青的血管,脚趾圆润,此刻正羞耻的蜷缩。
他的脚很好看,楚渟岳却无心欣赏,他握着褚清的脚腕,再一次清晰无比的感受到褚清身体的瘦弱。
褚清已然弱冠,可他脚腕极细,楚渟岳圈着他脚腕,掌心与脚腕间留下了很大一块空隙。比之上一次触碰,多出了许多空隙。
楚渟岳眸光暗了暗,没有回应褚清的话。等到褚清脚暖和起来,将锦袜取来,为褚清穿上。
褚清大惊失色,“楚渟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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