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说完了正事,林氏见时辰不早了,便去厨房准备中午的认亲宴。
苏晚玉挽起袖子准备去帮忙,苏小姑却忽然来了。
苏小姑担心林氏忙不过来,便提前过来帮忙,两个家务能手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反倒衬的苏晚玉碍手碍脚的,最后被赶了出来。
苏晚玉讪讪一笑,只好去堂屋归置今日买的东西了。
安安捧着糕点和糖果,快乐的像只小仓鼠,苏晚玉捏了捏他的鼻子,让他把糕点放好,然后把给苏修齐买的笔墨纸砚拿去东屋,另还有米面鱼肉,酒水茶叶,布匹药材等物,都分别整理出来,一一放好。
百草堂送过来的药材,苏晚玉也特意细细看了,发现是她买的那些,并没有掉包掺假等问题。
随着苏家小院里飘起饭菜的香味,郑姑父一家和村长先后到了。
郑姑父生的高大,一张国字脸,皮肤被晒成古铜色,是个十分爱笑的人。
一见到苏晚玉,他便递上来一个小木匣子,“这是我和你姑姑送你的见面礼,礼物简薄,侄女儿别嫌弃。”
苏晚玉打开一看,发现是枚银钗,钗头是被打的很薄的一片银片,做成蝴蝶翅膀的形状,颤颤巍巍似乎展翅欲飞。
这种银钗用银很少,并不值几个钱,对于见惯了侯府富贵的苏晚玉来说,就更不算什么了,可是在桃花村,能用得起这种银钗的女孩并没有几个,郑家能给出这样一份见面礼,已经是大手笔了。
苏晚玉欢欢喜喜收下,“谢谢姑姑姑父。”
郑姑父见她喜欢,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他拍了拍身后大儿子的脑袋,“这是你们晚晚表姐,还不快叫人!”
一排三个小萝卜头齐刷刷道:“晚晚姐!”
苏小姑生了三个儿子,大娃十岁,二娃八岁,三娃和安安同年,比安安小一个月,今年六岁。
苏晚玉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拿出在镇上买的糖人,一人分了一个,三人一阵欢呼,谢过苏晚玉后,便拉着安安去一旁玩了。
村长姓葛,带来的见面礼比较实惠,是一条肉,为此村长老婆好一通抱怨,觉得去吃顿饭搭上条肉,太不划算了,不过葛村长却并不这么认为。
一条肉事小,和苏家交好事大,苏家近两年是落魄了,可是刚回来的这个女儿却不简单,不仅能搭上镇远侯府,还会医术,以后苏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现在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哪天就有事要求到苏家门上的,总比以后苏家发达了再巴上去好吧!
本来认亲宴只请家里的亲戚,葛村长和苏家无亲无故,并不算在亲戚行列,不过苏家定居桃花村,少不了有要仰仗葛村长的地方,而且苏葛两家关系不错,这两年苏家也没少受葛村长的照顾,所以这顿认亲宴,才把葛村长一并请来了。
至于苏家的另一门亲戚苏二叔,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一群人十分识趣的,谁也都没有提起他。
一顿饭吃的温馨又热闹,至此苏晚玉算是真正回到苏家,是苏家的女儿了。
饭后送走了苏小姑一家和葛村长后,林氏清洗碗碟,苏大山收拾桌椅,苏晚玉则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药材,为医治苏修齐做准备。
待苏父苏母把手头的事做好后,苏晚玉这头也准备就绪。
她提着药箱进了东厢房,“爹,我先给大哥针灸,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让人打扰我!”
苏家父母连连点头,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就连安安得知二姐要给大哥治病了,也跟着一起守在门口,没有去玩的心思了。
苏晚玉替苏修齐脱掉衣物,找准穴位,将银针一根根扎进对应的穴位中。
扎到第七根时,苏修齐忽然低叫出声。
苏晚玉动作一顿:“是不是有感觉了?”
“酸酸麻麻的……”向来毫无知觉的下肢,忽然生出酸麻的感觉,苏修齐险些掉下泪来,哪怕是不懂医的他,也知道有感觉是好事。
“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治愈的希望非常大!”苏晚玉继续下针。
门外的三人听到这话,也是一脸喜色。
苏大山这才记起女儿在镇上起死回生的事,忙对家人说起。
林氏等人仿佛听故事一般,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女儿连死人都能救活了,更何况是儿子的腿呢?
苏家人对苏晚玉的信心瞬间从三分暴涨成十分。
针灸过后,苏晚玉又教了苏大山一套按摩手法,让他每天给苏修齐按摩双腿。
因为在床上躺了两年,苏修齐的两条腿严重肌肉萎缩,仿佛两根芦柴棒似的。
这一晚,苏家人仿佛看到了切实的希望,在欢欣中睡去。
翌日,苏家人照旧忙碌,有人忙家务,有人下地,有人割猪草,苏晚玉吃完早饭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开始给苏修齐配药。
本来昨晚就可以配好的,但是她昨天太累了,尤其下午针灸时注意力要十分集中,是件十分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事,所以用过晚饭后,她早早的就睡下了。
她把房门栓好,闪身进入空间,空间竹屋里各种仪器齐全,在这儿配药省心又省力,而且空间流速缓慢,可以帮她在现实中大大节约时间。
等到将药配好,全部制作成药丸,苏晚玉这才从空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她刚把房门打开,便看到郑大娃疯跑过来:“不好了,安安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