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还没找到那镜子,自己就先累没了。
也许是听到老父亲在心里的念叨,沈以徽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句,就差点把沈澄气得想把他撂这儿自生自灭。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瞎了???”
多么饱含深情的灵魂三问,听得沈澄只想断绝父子关系。
还好沈以徽及时反应过来,挽救了这段岌岌可危的亲情。
“爸,我们被那镜子阴了,您没事吧?”
沈澄板着一张脸,乾坤镜在他手中悬空呼啦啦地转,矜矜业业地当只探照灯和导航仪。
业务范围相当广泛。
“你先下来,我们被困在结界了。”
沈以徽闻言赶紧从老爹背上下来,不过脑袋还在嗡嗡嗡乱叫,像是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就是听不出个所以然。
急死人了。
沈以徽视线也只能看到乾坤镜照亮的一米左右范围,出了这个范围,便是浓浓的漆黑。
人类对于未知永远都是恐惧的,尤其是这么黑暗的地方,也不见任何参照物,像是一粒米,掉进了深不可测的大海里。
人进入广袤沙漠里,也容易心生绝望。
沈以徽抱紧老爸的手,生怕他丢下自己。
“爸,我们怎么办?您不是和师兄联系过吗,师兄有回信儿不?”
“他如果看到了会赶过来的。”
沈以徽看了看手表,得,指针就停留在他们中招那一刻。
八点二十二。
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