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收了考卷,夫子也未多待,拿起便出了门找其余人一起批卷去了。
“温兄,经义那倒数第二题,你是如何答得?”有人心中没了把握,又见温鸿阑满面春风之色,试探着开口问询。
“去去去,这刚写完,何必要自寻烦恼,让人开心两日不好吗?”这说话之人面上烦闷,想来是笔力不佳,未能交上个好答卷,这才不愉。
“秦兄你还有心思在这贫,不若赶紧想想怎么过家中父亲大人那一关才好!”
学堂里有些吵闹,不过隔壁情况也差不多,夫子又都不在,也无人说他们什么,这早已是每次小测完的常态了。
说笑归说笑,真论起来众人关系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自那次分肉夹馍事件之后,温鸿阑所在学堂的气氛,比从前还要好上不少,也是书院里其他学子艳羡的对象了。这不,刚调侃完又互相安慰起来,一点火星味都没有。
只是这话题聊着聊着,逐渐走偏了些。
“你们看我今日,可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吗?”发问之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好友,腰身不自觉地挺了挺,等着对方慧眼识珠。
“子墨你...你今日话变多了些!”友人磨搓着下巴,一脸了然。
“你再看!”
“比往日更疲累了些?这眼下都青黑了...”
“...”关子墨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好友简直是朽木转世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两人这一来一回,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众人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的猜着,却始终没能得个正解。
“子墨兄你这腰带上的穗子,怎么好像从未见过?”
刚刚还越发显得脸黑的关子墨,脸色立马变了个样,说句白里透红也不为过。
“咳咳,你说这个,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不过是内子辛苦了一月,方绣得这么个荷包。这不,昨儿刚绣好就巴巴地给了我,还非让我戴上,否则她耍起性子来,真不好哄。”
“...”那还真是遗憾呢。
“秦兄,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最后一道题?那是这么解得没错了吧!”
安静了一瞬后,学堂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吵闹,三两成群,留下关子墨一人形单影只的。
话说到一半的人有些不甘,在学堂内一扫,盯上了四周同样安静的温鸿阑。他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别人不懂,温兄一定会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