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喃闻言,步伐一顿,她倒是想看看宋音池能装多久。
她径直扯下衣架上的白色睡裙,将其丢在地上,看着它泡透在一滩水中,而后回眸朝宋音池一笑,“啊真不好意思,我等下再给你拿一件吧。”语气矫揉又造作,理所当然的模样。
宋音池半晌未说话,就那么定定看着佟喃。
一个鲜活的、可爱的佟喃,曾在深夜时肖想过无数遍,现在正俏生生地立在眼前,宋音池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
佟喃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做的太过分,连忙闪身退出浴室,丢下一句:“你先洗,我给你拿睡衣。”
门锁“咔哒”合上,宋音池怔了会儿,旋即勾唇轻笑,为那个落荒而逃的佟喃。
拧开淋雨,温水从上浇下,崩了很久神经终于放松,宋音池不禁想,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她是希望佟喃能骂她一句,那么她可以无需为内心卑劣的心思而太过自责。
佟喃平复下呼吸,靠在床头玩手机,磨砂门印出来模糊的人影,伴随着水声,看样子这一夜晚绝不会平静。
甲方发来了取消合作的留言,佟喃轻哂,继而点开搜索引擎,输入。
[如何取悦一个Omega?]
问题直白,却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手腕、耳垂、后颈腺体。
三个部位。
佟喃咬住水润的下唇,闭目思索了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吐出口气。
只有先教会宋音池,才饿不死自己。
水声渐渐变小,宋音池许是洗完了,应该就快出来了。
佟喃猛地调整了个姿势,跪坐着面对浴室。
不出所料,传来一声很冷清的质问——
“佟喃,可以把我睡裙拿来了吗?”
佟喃抓起床上准备好的睡裙,倚在门边,掌心里红色睡裙布料丝滑冰凉,样式露|骨。
“叩叩”,敲了两下门。
浴室里静了一会儿,方才伸出来一只细瘦的胳膊,上边沾着圆润的水珠,佟喃掐了一把,看着嫩白的肌肤泛起红痕,才将睡裙递过去,笑容荡漾,“宋音池,你等会儿出来时可别害羞。”
红色的细带搭在平整的双肩上,圆润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滚落,淡色的唇被热气染得秾秀,裙摆堪堪掩住大|腿,风光若隐若现。
宋音池越过佟喃,吹风机放在一旁床头,等“嗡嗡”声响起时,心底那点儿莫名其妙的紧张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佟喃靠在床头,懒懒支颐,打量宋音池,不可否认,心底还是有那么丝丝酸意在的。
但只要一想到这样漂亮的艺术品现在属于自己,佟喃便好受了很多。
“躺这儿来。”她拍拍旁边。
佟喃玉白|粉嫩的足尖无意识蜷缩,搭在床沿,暗色的床单将其衬得分外可口。宋音池余光瞥见,暗暗吞咽了口,莫名就涌出一股渴意,
颈后贴上的人工皮应该没露痕迹,宋音池略松口气,头发半干,佯装若无其事放下吹风机。
她爬上床,越过佟喃的长腿,却被佟喃突然曲起的膝盖挡住了。
圆润的膝盖蹭过敏感,宋音池差点儿软了腰,她控制着起伏的呼吸,尽量平静问佟喃:“怎么了?”
那阵渴意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腿|心忽觉空虚。
佟喃笑吟吟地靠在那,满目玩味,“就这么过去了?”
交叠的双腿微微曲起,轻轻磨|蹭着宋音池的腿|内侧的肌肤。
对方光裸温热的肌肤似乎将自己小腿上的水汽吸附走了。
宋音池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不说话。
佟喃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宋音池不设防,一下跌在佟喃柔软的身躯上,呼吸间全是清甜的沐浴露香味,几乎能叫她失控。
佟喃望进宋音池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眼尾微红,藏着隐忍和克制,她错愕一瞬,随即动作迅速抚上宋音池的锁|骨,气音软媚勾人:“乖啊,姐姐疼你~”
佟喃膝盖微微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前边起伏的柔软,可宋音池始终面不改色。
佟喃稍仰头,淡色的唇便和对方仅剩一丝距离。
宋音池瞳仁陡然缩小,眼眸微垂,期待着佟喃下一秒会结结实实地吻上来,唇舌相缠,热气置换。
但佟喃只是试探性碰了碰她的唇,微风一般一触即分。
干燥的唇带着热度。宋音池却不由轻轻颤抖起来,一道电流仿若贯穿心脏,浓墨眼底是化不开的欲|望。
佟喃看见宋音池满脸抗拒,似在挣扎,顿觉无趣,松开了手,侧过身道:“睡觉,关灯。”
温度和香气忽然退离。宋音池背脊一僵,心底空出来一个洞。
她看着佟喃妖娆风情的背影,舌尖不住碾磨把玩“姐姐”两字眼,可每一声都及不上佟喃说的勾人。
眼前黑下,其他感官便会放大无数倍。
床侧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佟喃有些不习惯和心慌。
铃兰的香味丝丝缕缕,钩子似的缠过来,勾得她腺体本能地开始散发热意,内心也有了一种冲动。
佟喃翻过身,视线逐渐习惯了黑暗,宋音池轮廓明朗起来,她正仰面躺着,呼吸带动着胸|腔微微起伏,就像一道舒缓的柔波。
腺体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佟喃摸到了对方的后颈,细微的凸起,温度却很灼人,比之自己更甚。
细致的抚摸,热度渗透交融,她眼底划过迷茫。
腺体的构造也会因人、因品级而异吗?
铃兰味骤然变得浓郁,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般将佟喃裹了起来。
呼吸间都带着甜腻缠绵的香味。
几乎喘不过气。
“还没玩够?”
声音冷似冰,脆似玉,宋音池睁开双眸,目光沉滞昏晦地看向佟喃。
“呵。”
佟喃忽视掉小腹处涌现的怪异感觉,就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被填满,可她仍旧处惊不变地捏住宋音池的下颚,“我做|我的,你管这么多?”
轻柔的力度一下变重,腺体被挤压,难以言说的快|感混着痛苦差点将宋音池的理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