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校(2 / 2)穿进老婆大人的传记首页

谢义兴致勃勃,“我也要去,我要找严福哥哥玩!”

施君便顺势也跟着去。

她还没做好和严福打照面的准备,就留在屋外,严福家的小院很荒芜,原本还栽种了一些草木,但看起来都枯死了,积了一层厚灰,缺少照料。

施君在屋外绕着溜达几步,见屋侧有一扇对开的大窗,现在大喇喇敞开着,能看见屋里坐在窗边的年轻男人。

村里的汉子大多因务农晒得黑亮,面皆有粗犷之感。但窗边这个男人长得十分清俊,一看就知是个白面书生,活像聊斋志异里走出来的书生模样。

他听见谢情的叩门声,放下手里的书就消失在窗前。

谢情再出来时,十几本书抱了个满怀。施君帮她分担着抱了几本,翻开书封见里面字迹工整,应该是严福的字,看起来的确是个认真读书的人。

下午时分,谢情上村长家借了一块猪肉,早早准备了晚饭。还找了只没豁口的大碗,盛了满满一碗红烧肉。提在篮子里就出门走了。

“你姐姐会去哪?”施君空守厨房,只能向谢义问。

“应该去给福哥送饭。”

施君点点头,要自己冷静,是啊,谢情借了书当然要礼尚往来!她不能把大事小事都放大了胡思乱想。

她叹息一声把饭菜端上桌,坐在屋外纳凉等着谢情回来。

……

谢义按部就班每天去上学,他脑子活络性格活泼,学起东西并不困难,只是没有做作业的概念。

刚开学三天,谢情就被请去学校两次,老师指划着空白篇幅的作业本,语气凶猛得像洪水猛兽。

谢义浑然不知自己当晚要面临什么,放学了还兴致勃勃和同学去探索回家的其他路径,他们称之为“秘密小通道”。

在他第三个晚归的晚上,谢情手持藤条站在家门口等他。可能天太黑,家里灯太暗,腾条太细,谢义没瞧见谢情手里拿了什么,饭也不吃,包一甩在椅子上就要去村长家看喜羊羊。

“你不做作业?”

谢义目光向上瞟,认真回想后说:“我有作业吗?我没有作业啊!”

谢情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扯回屋里,掏出了老师批改的,画了无数个问好和大红叉的残破本子。

“那这是什么?”

督促谢义的学习成为了全家的偏头痛。在谢情开学后,这个重责到了施君肩上。

施君曾想过要不要接些工程继续她的建筑师工作,但想到自己离不开谢家村,谢家村又吸引不来工程项目,她只能一心在家带孩子。

“一千斤的棉花和一千斤的铁块哪个重?”施君辅导了小学生半个月功课,只想哭。

“棉花会吸水。棉花重。”谢义回答得真挚,苛求用眼神说服施君。

施君真觉得他错得清奇,一般小孩要不说一样重,要不说铁块重。只有谢义说棉花重……

除此以外,谢义还容易走神,他看着日历,说:“姐姐过些日子要去帮别人家打麦子了。”

“打麦子很辛苦吧?”

“对啊,去年姐姐打完麦子,肩膀都晒脱皮了,晚上胳膊很酸一直抖,握不住笔,写不了字。她就趴在桌子上哭。我今年要帮姐姐打麦子!”

施君摸了摸他的头,“这些交给我吧。你先把作业写了,小祖宗!回家你姐姐要检查。”

可能谢情正是高三,回来得很晚。施君曾提出去接她放学,但被谢情推脱多次。

今天她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书包有些沉,施君远远看着觉得谢情气色不加,太过疲劳。

施君帮她接过包,谢情背过身时,施君发现她马尾辫的发梢上有些尘土。

“怎么头发上有灰土?”

谢情尴尬地躲开,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辫子,“可能是粉笔灰。走过讲台时没注意。”

施君信以为真了,但往后的几天里,她偶尔看到谢情肩膀处上有相似的灰尘。

“学校里没有人欺负你吧?”施君始终放不下心。她知道学校里常会有些心思坏的学生爱欺负谢情一类出身贫困的学生。

每当施君问及学校,谢情的脸色都不大自然,她摇摇头,“没有,大家对我都挺好的。”

终于有一天,施君发现了谢情的胳膊上缠了几圈绷带,绷带下隐隐有血迹。但谢情遮遮掩掩,一直扯着袖子想盖住。

也是在这一天,施君决定第二天偷偷跟随谢情去学校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