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缠着宋祉砚的手指,他张开手跟她十指相扣,进了家的电梯才听他说:“我那边没什么课,大概还会来帮忙。”
虞音看不惯张天民让他端茶倒水,不满道:“也不让你干正事。”
宋祉砚捏捏她的脸,笑着说:“我也干不了正事。”
他也没有资格证,只能这样在旁边听、看、学。
还有一年。
如果天辰顶端的业务都是那样的报酬,给张天民当牛做马又怎样。
六月来得很快,虞音跟艾琳都处出感情,收拾东西还有几分不舍,艾琳并不知道虞音的身份,在旁边说:“张总也挺喜欢你,毕业签过来也不错。”
虞音谢过艾琳的好意,宋祉砚的桌子没什么变化,他帮她将东西抱在车上,虞音整个人都失了活气,为了准备各种考试,她可能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办法跟他相处,宋祉砚要是认准天辰,更不可能有空闲陪她玩。
虞音像个孩子需要哄,宋祉砚很有耐心,把家收拾妥当,在学校盖完公章,整理一切之后便载着虞音回到大旁的家。
他破天荒地买了几瓶红酒,又准备了一块巧克力蛋糕,还有高档的雪花牛排。宋祉砚在桌子上插好蜡烛,将牛排推给她,虞音咀嚼着滑嫩的牛肉,在家并不需要多讲究,两个人的酒杯满了几次,虞音贪杯,偷偷加了许多,宋祉砚看到瓶子见底时已经迟了。
她抱着巧克力蛋糕,吃剩下一口时才想到还有他,又用叉子穿透,小心地放在他唇边。宋祉砚启唇含走,虞音看他薄薄的唇掠过叉子,喉咙都有些发紧。
家里有两个浴室,虞音洗好酒也只算半醒,她很久没喝,又偷偷开了一个,咕咚咕咚灌了半瓶,这才掩饰般塞回瓶塞。
宋祉砚出来,在门口犹豫半晌,仍推开她的门,虞音感受到床边的下陷,翻身便落在他的怀中。
虞音说:“停下来陪陪我吧。”
她眼睛里汪着水,宋祉砚看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怔了许久。虞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握着他的衣料轻轻摇晃,“砚哥我什么都不要你的。”
就像她说过的那样,她什么都不要,只想他陪在她身边。
宋祉砚苦笑,把她搂在怀里轻拍,虞音忍耐了太久的想法随着醉意吐露出来,她长久以来都只想要他的陪伴,如今这种要求都显得有些稚嫩和任性了。
宋祉砚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哭红的脸,我见犹怜,低头叹息:“音音,我每天都会陪你。”
一天24小时,虞音需要的话,他能当成240个小时来用。
虞音抽抽鼻子,问:“每天吗?”
宋祉砚贴在她唇上承诺:“每天。”
他越成长越卑鄙,不管是爱情还是做人,宋祉砚认为自己完全称不上正人君子。因为虞音醉了会忘,宋祉砚用手拨开她的发,在她脖颈轻贴,每一步都小心地没有留下痕迹。
虞音抱着他,垂头埋在他薄荷味的发丝中,身上有一阵阵的触电般的刺痛,宋祉砚的手心的纹路被她再次温习,她还记得他左掌心右下有一枚浅淡的黑痣。
他的锁骨末端也有,正在他的肩头。
后腰的腰窝处也有一枚,颜色很浅,虞音记得完全是因为他白得过分。
夜里她复习了无数次那些专属于宋祉砚的独特标志,床头昏暗的灯光给予她无限的阻力,虞音拉着他的袖口,宋祉砚抬头,目光沉沉,声音低的不像话。
他在她耳畔叫着“音音”,虞音听得全线溃散,他的怀抱就像个巨大的诱惑体,宋祉砚的声音比海妖还能蛊惑人心。
虞音在落进去之前还有半分理性,揣测宋祉砚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类型,唇被堵得发麻之后,她也就再无理性了。
或许宋祉砚并不是神明,在她面前,他偶尔也会展露世俗的一面,比如占有和情欲。
虞音咬了半天,宋祉砚毫无生气的意思,她最后在他的唇角啃了一次,他见了血,垂头轻笑,虞音嘴里又多了他的血腥味儿,她这才察觉这个人的血液都有几分甜。
第二天虞音爬起来,太阳都快烧到衣橱,她总感觉疲惫,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侧头看了宋祉砚,他的状态几乎是饱受,虞音看到他结痂的唇角,痛心疾首地用手指抚摸安慰,宋祉砚单手将人搂了,虞音头一次感受到能坚持五点起床好几年的宋祉砚的起床气。
他埋在她肩头,呼吸平缓,虞音唯恐自己做了什么辱人清白的混账事,好好把他和自己看了一遍,确认并没有才抱住他,吻着他的额头道歉:“我又发酒疯了。”
虞音心疼地抚摸他,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是谁做了坏事,虞音睡了回笼觉,梦里都是他的“音音”,还有他无数次的承诺,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