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砚早晨起来也会有几分慵懒虞音走过去帮他系领带,他就靠在她身上压着她的发顶,像是在撒娇。
她的手法愈发熟练宋祉砚打着哈欠贴在她肩头问她:“吃什么味道?”
“番茄。”
宋祉砚将番茄酱抹在吐司上,给她放了鸡蛋和生菜叶最后用煎过的芝士一淋,这才递给虞音。
她热好牛奶一人一杯,他用剩下的米饭捏了个饭团站着吃了些他喝了牛奶抬手揉揉虞音的发,让她慢些吃,他还有事情。
虞音握着他的手,宋祉砚弯腰等她发话虞音带着面包渣的小嘴凑上来,在他脸上浅浅印了个吻,宋祉砚勾着唇抬手捏捏她的脸蛋,这才离开。
今天晚了一些所以他才先行一步嘱咐虞音不要走错路跟着导航。
这栋公寓楼走两个拐角就到了公司虞音觉得她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宋祉砚还是照常收拾办公室,自己的桌子几乎成了样板间标杆,在其他同事中间整齐程度简直鹤立鸡群。
张天民的办公室宽敞,有几乎能放画卷的红木长案,上面下面堆满了文件,身后是一排书架,左右都塞得密不透风。
收拾是个大工程,而且律师大多有自己的整理习惯,大概不会让人随意乱动。
宋祉砚将咖啡放在张天民座位的左手边,出去时候正装上推门进来的张天民。
他年纪也有五十多,气度非凡,似乎也没有子女。保养得当,身材也高挑,跟宋祉砚视线平齐,现在单手搭着西服外套,语气也带着长辈的温和:“辛苦你了,艾琳到现在都没来。”
虽然是一句抱怨,不过比起他,张天民显然更疼跟了他多年的秘书艾琳,送咖啡这种事都舍不得,要下放到实习生的头上。
宋祉砚没有任何怨言,简单回应,出门准备走的时候张天民叫住他:“小宋,听说你下过乡?”
宋祉砚停顿脚步,点头道:“是,干过两个月。”
“接过几个民事案件。”
张天民翻着他的履历,显然就放在文件的最上方。
宋祉砚过于又沾了虞音的光,不然以他的水平,很难入张天民的眼。
他应下,张天民放下衣物,单手做了记录,手里握着咖啡,看他端正地站在原地,又招手叫他过来,问:“会整理文件吗?”
宋祉砚道:“会。”
张天民简单交代什么类型的案源放在哪里,着急用的和不着急用的都是哪些,然后坐在正中,就这样看他忙乎。
宋祉砚脱了外套,先从书柜开始收拾,将零散的文档翻看分类对齐,又搬了一些办公用的文件夹,将东西分门别类的规划好,再度塞回书柜。
一上午结束,宋祉砚的动作平缓,也没有到处乱逛,寂静的很,张天民在这里办公甚至淡忘了这件事,直到饭点肚子饿了才想起在他脚边收拾的宋祉砚。
书柜焕然一新,尘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张天民问:“累不累?”
宋祉砚后背都生了汗,额头微湿,摇头说:“不累。”
张天民检查一下,确实用了心思,而且字体工整锋利,别有一番味道。他背着手询问:“虞音是你什么人?”
宋祉砚动作一滞,语调未变:“她不是我的什么人。”
是不属于他的人。
张天民已经年过半百,见过太多婚姻琐事,悲欢离合,现在听到年轻人狡辩的话语,靠在椅背上笑道:“真的?”
宋祉砚沉默,随后又说:“真的。”
张天民道:“去吃饭吧。”
正午十二点,公司内部已经没多少人,虞音坐在张天民外面的艾琳的房间,这里挂着艾琳喜欢的画作,是张天民从法国花了五十万刀拍下来的,艾琳觉得带回家不合适,就放在办公室中。
女人抱着陶罐侧头垂泪,在用色上有高更的味道。
虞音偶尔能看到里面的悲伤,询问艾琳:“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呢?”
艾琳垂头不语,门被敲响,张天民推门,半个身子微微侧进,笑问:“走吗?”
艾琳拍下电脑,挽着张天民的胳膊就离开了。虞音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给宋祉砚发了消息,这才察觉他一个小时之前就让她先跟朋友一起吃饭。
虞音跟上秘书处的姐姐们,在餐厅包了个小桌子,虞音在旁边坐下,对面就问:“怎么今天自己吃?”
虞音笑了笑,又被追问:“你的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