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艳阳高照,狱房内愈显阴森可怖 扶桑眸里蓄了泪抽抽涕涕的说不出话来,待缓过神来才艰难开了口,似有万般难以启齿的因由 ‘…有企图的…对大人…’ 话落便觉周遭空气更是冷上几分,旁个看不到的官服锦袖之下,大掌蓦地紧握成拳,冷眸微眯,缓缓启唇,带了怒火冲天的咬牙切齿 ‘对咱家?’ 确是该杀了她的!确是要将她挫骨扬灰!竟敢戏弄他!竟敢那番待他… ‘…自那日见过大人…大人的模样…便在扶桑脑袋里挥散不去…’哽咽着开口,带了不易察觉的羞涩‘夜里常会梦到大人…还…还梦到扶桑与大人…共接连理…同…同床共枕…亦梦到…大…大人与扶桑…缠…缠绵…入骨…’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眼望向主座的官服男子,搭眼看到的便是男子红到近乎滴血的耳尖,心下一松鼓了勇气开口 ‘…大人,扶桑心悦大…’ ‘放肆!’ 蓦地厉声呵斥要扶桑颤了身子,随即咬了唇不再做声,尽显委屈 太师椅间的男子猛然起身,紧盯了那垂眸娇憨模样的小人儿,吐了口浊气按下内里的悸动微启薄唇 ‘日后见了咱家绕了走!若是下次与咱家对了面,咱家定不会轻饶了你!’ 言罢抬步离了牢房,狱史呆立片刻,首个发现竟还有女子敢这般对了总管表明心意,确是难以置信… … 娘娘无意提起,扶桑近些日子不如之前那般爱笑了,总会独个的倚在游廊处发愣,前先听闻薛大总管要来便如脱了僵的小马弯了眉眼跑去前厅侍茶,如今竟摇了脑袋摆手誓死不去,将那差事尽数交于竹青丫头,再不过问… 今日娘娘想要换了口味吃些清淡的,便嘱托扶桑去御膳房打点 途径一处幽径,正要转了方向朝前走去,猛然抬头发觉那抹熟悉的身影,冒了冷汗侧身藏于道旁的灌丛内,屏息静待那人携统兵离开 却不知男人行至她那处时顿了步子,偏头垂眸看向扶桑藏身之处,眼底意味不明,半晌才抬步离开 扶桑喘了气站起身来,心下半是凄凉半是忧伤,只觉得自己傻气的可怜 深吸口气望向远走的身影,暗下决心再不如此… 那日碧婷娘娘凉亭赏荷遇了薛佑文,本着寒暄几句,奈何这总管大人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转了题外话笑骂 ‘这天儿说变就变,比我那院儿里的扶桑还不及,前个日子郁郁寡欢,这些个时日倒又回了那疯性子,想是遇了心悦的物什…’ 男人微蹙眉,启唇轻喃 ‘…心悦的物什…’ 碧婷见薛佑文如此,私以为应了声,忙接下话来 ‘说来也不怕薛大人笑话,情窦初开的好季,可不就那些个事,如扶桑这丫头那般的脾性,该是和殿外值守的卫兵好上了…’ 脚下踉跄,内里莫名觉得酸涩难忍,牵强扯了嘴角返身告退,路遇殿外红缨将兵,只觉得异常刺目 她便是这番品好吗? 这人连了他万分之一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