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谁套路谁(1 / 2)第五仙境首页

“咳咳咳!……”

正喝水的戎烈猛地呛了个厉害,李什么长乐?没听错?皇后钦点的大乐府小姐?

咋可能啊,为了躲这门婚事,那可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一千多里路,翻越过三百多里险峻荒山,摸滚打爬半个月才翻过来,她咋能追得上?同名同姓巧合吧,要问个明白不可:“李姑娘啊……幸会幸会,姑娘是哪里人士?”

虞寞吃瓜道:“京都人。”

“咳咳……”戎烈又咳两声,京都……就算是京都,也不一定出身于大乐府,又问:“京都离此地千里之远,看姑娘只身赶路,是家在外乡,还是千里走亲戚?”

虞寞无奈的叹一口气,道:“家在京都,从京都过来,走了一千多里路,要找一个人。”

戎烈剑眉一皱,啥玩意儿,难道还真是她?这也太魔幻了,挤出一丝笑容,问:“京都有个大乐府,姑娘可听说过?”

虞寞“嗯”一声,道:“知道,正是我家府邸。”

戎烈呆滞,还真是啊!要不要这么魔幻?实在不明白,这么远怎么追上来的?还这么淡定的吃瓜,就是故意说出身份要看看逃婚的皇子被抓个正着会是啥反应是吧?

那还就真是,虞寞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见他一脸呆滞,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当即确定了,他果真不认得自己,更没有收到老爹的信。

如此一来,他还不一定肯跟去什么第五仙境,这可咋弄?

老爹都指名道姓发话了,势必要把他给老爹弄过去啊。

而戎烈在一番惊讶后,也很快琢磨透了,李长乐没有这种本事,只可能是皇后的安排,要逃婚?将计就计呗,安排一出千里追夫的感人大戏,一场婚事自然顺水推舟,姜还是老的辣啊……

……如此看来,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至少有皇后遣人护送,所以能毫发无损干干净净的坐在这里,人肯定藏匿在周围,得想办法溜走才行。

便在此时,虞寞叹息:“唉!也不知道家中怎样了,爹娘还好不好,我已离家许久,走了好多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

喔……戎烈不厚道的笑了,闹了半天,她压根儿就不认得自己啊,也是,毕竟从未见过面,怪不得这么淡定,原来是自个儿跑出来的,跟皇后没半文钱关系,哈,这就好办了,甩开就完事。

不过……既然这样,怎么正好跑来山海关找人,巧合?况且三百多里荒山野岭啊,她一个瘦弱小丫头,是怎么闯过来还全身上下一丝灰都不沾?

戎烈越想越觉奇异,要弄个明白不可,说道:“姑娘要找人,怎么不去名城繁市里寻找,这里都是荒山野岭,人烟稀少,李姑娘找不到人,兴许是找错了地方。”

虞寞呆滞的摇了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在靖平城打听到,他出了靖平城走上北口道,我猜他要去山海关,所以赶来山里寻找,山路真难走啊,有好多可怕的毒虫猛兽,我险些丧命于此呢……”

戎烈听得呆了,不得不感慨,实在感人肺腑啊!仅凭道听途说,就不惧艰险跑来山海关寻找,独自跋山涉水穿越三百里荒山,不惜性命与毒虫猛兽周旋拼搏,只为找到素未谋面的夫君,实在是痴情又执着,勇气更可嘉。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戎烈实在不忍再叫她孤身漂泊,有了一个坏透了的念头,陪她一起找夫君呗,找遍北昭国一土一地,到最后她发现夫君其实一直在身旁,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忍住贼想笑的脸,摆出温柔关切的神情,恬不知耻的道:“他也太不像话了,竟让姑娘只身在外辛苦寻找,无耻,无耻,这山里常有猛兽出没,姑娘一个人实在危险,我送姑娘一程吧。”

虞寞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西瓜咬一口,突然两耳一动,听得一丝动静,跟着呼的一声,一头斑斓大虎从树林扑过来,戎烈反应倒快,纵身一跃,从虎爪下避开,虞寞也不客气,随手把西瓜向虎丢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西瓜狠狠砸在虎头上,猛虎登时身子一歪,轰一下倒在地上,就此不再动弹了。

戎烈一愣,啥玩意儿?难道一瓜砸死了?走上前察看,猛虎一动不动的确实已经死透了,豁,厉害啊,一瓜夺虎命,滴血不留痕,难以置信,这个瘦得像野草一样的丫头,竟然有这手功夫?

不过她既然能闯过荒山野岭,理应有些本事在身上。戎烈出皇城大门时,只一心想发泄对这门婚事的不满,没有打听过大乐府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物,想不到……还有点意思?不得不称赞:“姑娘,这是西瓜还是铁瓜?

虞寞没有搭理,兀自收整包袱,站起身慢慢从戎烈身边走过去,没瞧他一眼,只冷冰冰的留下一句:

“戎烈,跟上来,不来,弄死你。”

戎烈耳中嗡的一阵响,毕竟自己名字从小到大只被父皇母后叫过,此时突然从这少女口中喊出来,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闹个啥?

这丫头,不仅认识自己,胆儿还挺大啊!霎时间,一股被人彻彻底底耍了的气愤与羞耻感充满了胸腔,这丫,绝对是个妖孽,这门婚事,弄死不能结!

不过,就凭她戏耍皇子,直呼皇子名讳,扬言要弄死皇子,随便哪条捻出来都是一门大罪,只要上京在皇后面前随便一说,这门婚事铁定得黄。

“呵。”戎烈嗤的一笑,朝虞寞走过去。

“好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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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山巅,暮色掩盖下来,山林苍苍莽莽,回荡着虫鸣鸟吟。

“娘子,要带夫君去哪里玩?”

在深山老林里,“王妃”的称呼实在不接地气,戎烈改了个口,娘子,亲切多了。

想了一路,按理说,逮住逃婚的夫君,不是应该先押回京都完婚?她偏偏在崎岖难行的北口道上继续向北,直指山海关,戎烈左思右想,想不出她一个女眷去山海关所为何事,问了起来。

虞寞对他可不会有“夫君”的回应,话也不说,自顾自的走着。

戎烈尴尬笑笑,还是第一次与这么不苟言笑的姑娘打交道,一整天的路途上,不管怎么和她搭话,她一句也没搭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