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仙首的替身夫人20(2 / 2)我是替身呀首页

云遂眼底的阴云更浓:“你们叫她豁出命救了这么多人,却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

角落里的时宜初似乎想说些什么,云遂丢过去一道警告的眼神,她吓得赶紧闭嘴了。

果然仙首真的好可怕!

觉得云遂可怕的不止她一人,喻清歌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霁明君息怒,我、是我救人心切,疏忽了。”

“救人心切?”云遂玩味着这句话,每个字在他口中舒卷,听得人提心吊胆,好像下一刻每个字就会变成一道惊雷劈下来。

洞府中众人大半经历过执月君的威压,那时只觉站不直身,此时却是连呼吸都困难,心脏像要被什么力量攥爆,冷汗如瀑,灵气涌荡近乎走火入魔。恨不能立时昏死过去也不想面对这一切。

云遂道:“看来你很关心这些人的命运,你都做什么了?”

喻清歌冷汗从额角滑落,她做了什么了?她和执月君谈判了,她让伤者排队了,她维持秩序了,她成了众人的焦点并十分享受这一点,她……慷他人之慨、只差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

“沽名钓誉,谷音宗原来是此等做派。”

冰冷无情的判决落下,喻清歌一下瘫软下去,接着赶紧跪爬几步求情:“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宗门毫不相干,求霁明君不要迁怒谷音宗!”

这时,时羽终于又治好了一个人,她睁开眼,双眼因为虚弱和痛苦有片刻的迷茫失焦,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云遂哪里还顾得上喻清歌,立即上前:“如何?”

众人只觉得身上压力一清,好像瞬间从地狱来到人间,纷纷大口喘气,劫后余生一般,一个赛一个的惊骇。

再看一脸焦急担忧的云遂,简直像看了一场天神级别的现场变脸,纷纷发出灵魂拷问,这是同一个人吗?

时羽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喻清歌,低声说:“与她不相干,救人是我的决定。”她看看云遂,又看看敖言之等人:“你不是魂体了,你们都进来了?秘境打开了?”

“你还有心思管这些!”云遂捧着时羽惨白冰冷的脸,小心拭去她嘴角的血:“我再不回来,你是要将自己耗死在这里吗?”

这话说得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

时羽懵懵地看着他,似乎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情绪外露,有点怔住了。

云遂看着她身上的衣衫几乎被血浸透,脖颈上还有一道长而干涸的血口子,只觉得双眼刺痛,心头也跟刀剜了似的,再多责备的话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进来的那一刻,看到她这般模样,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第一次产生一种会失去她的恐惧。

他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哑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时羽眨了下眼,越过云遂的肩膀,看到了无数张震惊到几乎要碎裂的面孔。

这是第一次,云遂在人前拥抱她,好吧,从前即便是在人后,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而动容地拥抱过自己。

人们的震撼、激动、艳羡,还有一些些嫉妒,与她幻想过的一模一样。

她幻想过,也期待过,她和云遂能成为一对恩爱夫妻,是修真界有名的眷侣,他们在人前流露出甜蜜的蛛丝马迹时,便会收到这样的目光。

可这种羞于启齿的小小期盼,云遂一次也没有满足过。

相反她得到的只有嘲笑和轻蔑,所有人都在笑她爱而不得,不自量力。

为什么在她不屑一顾之后,才让她得到呢?

心已经不会痛了,只涌上来空荡荡的疲惫。

时羽闭上眼,下一刻,她双脚离地,竟是被抱了起来。

云遂就这么抱着她朝洞府外走路。

时羽看到了人群中的晏无归。

她立即就收拾起不恰适宜的情绪,忍着对云遂的抵触,环住了云遂的脖子,小声说:“你生气了吗?你别生气,我救人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

“这次鬼气爆发,困住了这么多人,但好在没有太大伤亡,如果我救了这些人,让他们平安活下来,损失是不是就更小了?”时羽垂下眼睛,用很小声,但以双生姐姐的修为绝对能听得到的声音求情,“所以,看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份上,你放过……那人一马,这次就不要抓她了,好不好?”

云遂脚下一顿。

人群中清清楚楚听到了时羽这句话的晏无归也是身体僵住,眼底溢出几分不可置信。

所以这个蠢蛋像头老牛一样兢兢业业救人,就是为了减少损失,好向姓云的求情,让姓云的能放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