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迈出一步,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喊,“死人啦,死人啦!”
顿时人群涌动,有的吓得后退,有的兴奋的往前拱,还有的一脸迷茫,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寒锦就被这人群挤来挤去,一时脱不了身。
“嗳嗳~别……别推……”“我”字还没说出口,苏寒锦就不知被谁用力地往前推了一把,跌倒在迎亲道儿上。
黑色兵靴、刀鞘一角映入眼帘,苏寒锦顿时觉得胳膊一痛,被人像提小鸡般整个拎了起来,随后向外一甩,“官差办案,别挡道儿!”
苏寒锦被摔地七荤八素,心下直骂,晦气!刚下山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儿!
她揉了揉吃痛的屁股,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摇摇晃晃地站起,定睛一看,迎亲队伍早就一哄而散,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顶喜轿,还有十丈远的彩礼。
一群官兵正围着喜轿不知在看什么,而这时远处一个身穿青衫,挎着木箱的人疾奔而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喊道:“让让,让让,我是仵作。”
苏寒锦就见这个大致五十多岁的老头,腿脚伶俐,跟一阵风似的越过自己向喜轿奔去。
“死人了?仵作?”苏寒锦想起刚刚有人这么喊,才恍然大悟,好家伙,这倒霉冲喜姑娘还没进堂就死在了迎亲的路上。
苏寒锦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可是一心下山,斩妖除魔来的,但这件事依她的直觉,其中必有古怪。
事实正如她所料,苏寒锦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一群官兵中,虽是黄裙显眼,但情况紧急,加之她个小,竟没人发现她,直叫她将尸体看了个遍。
这草席上躺的姑娘穿着红色大喜袍,头上的喜帕早教人摘了,妆容完美,神情安详,若不是仵作已经通过脉搏静止确认已是断气,愣是谁也不会猜到这是具尸体,只当是哪家姑娘在大街上睡着了。
“怪怪怪。”仵作连道三声怪,眉头锁紧。
一位带刀侍卫问道,“秦仵作,可又和之前一样?”
秦仵作抬头,起身,重新背起木箱,口中无奈道,“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淤青伤痕,面色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神色安详,但是不是如之前一样,还需待我回去仔细瞧瞧才能知道。”
带刀侍卫点点头,让人抬走尸体,又对另一个人吩咐道,“快回去,禀告夫人,就说人死了。”
苏寒锦眼见尸体就要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抬走,心道那哪儿成啊!这到手的生意岂有黄掉的道理。当下大急,“等等,贫道来捉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