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在栅栏后面的士兵们虽然也有不少吓得手脚发抖的,应该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不过,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加平时的训练,一时也稳定住了阵脚,配合地越发默契起来。
一士兵钩镰枪一伸出便一把勾住活尸的腰部,然后一拉固定在了栅栏的空隙处,再一士兵用沾了符水的钩镰枪再一下勾住那活尸的脖子,然后一用力,锋锐的钩镰枪加符水的作用,一颗大好头颅便应声给割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地。
而脖颈的断口处冒出一股黑烟,那没了头颅的尸体也抽搐了一下,彻底变为了尸体了。
“啊...”但也不是只有好的,没有伤亡,毕竟活尸的力气很大的,不少伸出钩镰枪的士兵刚一勾到活尸,有些猝急不防下就被那活尸给一扯,反拉到了栅栏空隙处。
其结果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刚一到了边,马就被十几道活尸的手臂扯住,然后便被伸进来的活尸头颅给撕咬地面目全非,热血四射。
这时,刀斧手就会来,不仅用沾了符水的兵刃不时地砍着伸进来的尸手,解救着自己的同袍,也是给一些拉过来,但来不及砍下头颅的活尸,补刀,寒光一闪,便是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而且,他们的作用也不仅于此,解救下来的士兵,他们会用一个个水葫芦朝着这些人嘴里灌水,这些水里里面混合着驱邪符,作用,祛除邪气,还有一种解尸毒的药粉。
毕竟,这些活尸的指甲,嘴巴,都是有着浓烈尸毒的。
每一次这些受伤的士兵喝完水,肉眼可辨的从伤口里面都会冒出一股股跟活尸被砍脑袋的黑气,估计就是那邪气了,而且,伤口也涌出汩汩黑血,腥臭异常。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里面蕴含着浓烈的尸毒,尤其从那刚受伤就有些发狂,并且脸色迅速发黑的士兵脸色来说,这尸毒够烈,发作也很快。
不过,正是如此,从侧面也看得出这解毒粉的厉害,这不是一喝下符水粉末,就有如此效果,人也安静了许多。
当然,那些浑身伤口过多的士兵,就算不成活尸,光这些伤口流血,或者发炎,也没什么活路,毕竟,解尸毒的药粉不是消炎药。
这些都是那亲兵告知的,因为那家伙正在收尸队的队伍里面,指挥着铁山他们一会儿给空了水的葫芦,混合着驱邪符和药粉的大桶里的水给灌满,一边还要给兵刃沾着破邪符的符水,再者还要拯救伤员,包扎伤口。
总之,他们这一共五支队伍,都给分散到了栅栏各处,充当着急救队的角色,虽然,不用阵杀敌,却也是忙碌地很。
但却没人敢出幺蛾子,因为他们这群人都给吓傻了,一根根胳膊大腿乱飞,血花四溅,哭喊声,利刃切入筋肉骨骼的牙酸声,活尸的吼叫声,以及伤员濒临死亡,活活疼死的嘶哑声。
一向自诩沉稳,自己死了两次,见惯生死的铁山也不例外,毕竟以前死得只是自己,城外搬运尸体也只是尸体,不会动的,心里已经接受了那个结果,或者暗示。
但如今,他以前光从电视看到的战争场景,深处其中,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人活活分尸,挣扎,到死亡,跟割麦子般的倒下,其中,不少也就如他这般年龄的士兵,失去生命后,黯淡的双眸,不甘张大的嘴巴。
他才知道自己的可笑,才知道当亲眼看着跟自己一样的生命一个个消逝时,是何等的锥心。
此时的他整个心脏如同擂鼓,急速地跳动都快从胸膛蹦出来了,耳朵里面也尽是乱糟糟声音,反应迟钝,神经紧绷,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