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然无声的叹了口气，从婉秋身上下来，婉秋睁开眼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的走进卫生间。

婉秋默默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好像明白了一些顾思然的想法。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玻璃门，薄薄的一层磨砂，让婉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敲了敲门，十分坦然的语气。

“顾思然，我最近身体变得好差，你把我和姜容换回来，好不好？”

卫生间里沉默许久，终于传来顾思然的声音，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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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婉秋百无聊赖的在卧室玩手机游戏，‘勇者！K.O！’，这是一个玩家作为魔王重生，然后击败勇者的游戏，无聊的剧情和劣质的画面让婉秋昏昏欲睡，但她依旧坚持着，打败了勇者，成为小学生宇宙的第一人。

游戏结束后，她看了眼日期，已经九月十四，难道十二月她就会死吗？

变成静慈寺里的一盏长明灯？

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思然走进屋内，他说：“姜容不见了。”

“什么意思？”婉秋不甚理解：“她不是被你安排在医院吗？什么时候不见的？”

顾思然心情变差了许多，面无表情的倚靠着沙发，勉强笑了笑：“三天前，我会找到她的。”

婉秋被愧疚包围，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陪着顾思然玩游戏，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就会睡着。

如果姜容也一样，那她的处境该有多糟糕，婉秋不敢想象。

顾思然似乎看出她的担忧，抬眸审视婉秋许久，微愠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担心别人呢？”

他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她的担心是错误的，婉秋懒得跟他争执，索性往床上一躺，白眼一翻，装死算了。

一片沉默中，顾思然接了个电话，不闻不问的走出卧室，婉秋心寒，没过一会儿，顾思然进屋，丢来一句：“别装了，有客人来了。”

婉秋心中暗暗想道：“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呗，狗男人。”

走出卧室，周泽民正坐在客厅，看见婉秋，似笑非笑的表情。

婉秋委屈巴巴的嘟起了嘴，周泽民一拍茶几，气势汹汹的指着顾思然：“你是不是欺负丫头了！你看这几天不见，人都瘦了不少！”

“我哪敢啊。”

顾思然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去酒柜拿了瓶威士忌，笑着给婉秋递上杯子：“我爸说，他想和你喝几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婉秋总感觉顾思然说‘我爸’，这两个字的时候，听起来特别的假，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婉秋狐疑的接过杯子，顾思然拿着酒往对面一坐，笑着给两人斟酒，然后自己去厨房吧台倒了杯果汁，悠哉悠哉的在一旁玩手机。

周泽民看着零互动的两人，急眼了，对顾思然喝道：“臭小子！你怎么回事！居然敢对我们丫头这么冷漠！”

顾思然说了：“你们瞒着我偷偷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