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颜,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背着我做这种事!”花钰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花颜。 “哥哥,请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想帮你抓到内鬼!”花颜辩解。 “别狡辩了,从你迫害所长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一名研究员愤怒大喊道,“现在你竟然又来偷我们的研究成果!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为他们卖命!” “我没有背叛。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想偷研究成果?”花颜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小杨告诉我们,你在柜台前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而我们一来就看到你拿着钥匙。这还不够吗?”另一名研究员愤恨地说。 花颜的目光落到花钰身上,花钰却扭过头去。 “看柜台,柜台怎么开了?”一名研究员突然叫起来。 周围人连忙上前拉开柜台,只见柜台里空空如也,三年来的研究成果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一些承受力差的研究员瞬间瘫倒在椅子上,而剩下的愤怒地围住花颜:“你居然还有同伙!快点交代你们把研究成果藏到了哪里!?” 花颜漠然地说:“我说过了,不是我。你们不信可以看监控。”她感到一阵失望,她为哥哥做了那么多,哥哥却从未相信过她。 “监控昨天坏了还没修好。“一名研究员说。 “监控是谁负责的?怎么坏的这么巧。”花钰问。 “是小杨,”那名研究员小心翼翼地回答。 “小杨人呢?” “刚刚还在这儿的。”一名研究员说。 “我方才看到他出门了,手上还拿着几张纸。”又一人叫到。 研究所里顷刻间冷了下来。 “小颜你先回去,一切等我们找到了小杨再做定论。”花钰开口打破了沉寂。 “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去的,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花颜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她身后,花钰神色凝重地低声说:“小颜……不是哥哥不想相信你,只是你的做法让哥哥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二) 花颜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蜷缩着像一个孩子。 她无声的目光落在窗外,时间悄悄溜走,转眼阳光退去,黑色的天幕笼罩大地。一盏又一盏霓虹灯亮起,照亮了匆忙的路人。 “怎么不开灯?”伴随着哥哥熟悉的声音,白色的光猛然亮起,将还未反应过来的花颜刺得流下眼泪。 花颜不动声色地擦去泪水:“你忙完了?” “算是吧,”花钰疲惫地走到花颜身旁坐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小杨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们已经报警了。” 花颜冷哼:“我说过不是我,可惜你们不信。” “抱歉,小颜,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研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应该理解我。” “我尽量吧。” “小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花钰突然问。 花颜心中一惊,她抬起头,花钰不信任的眼光如利刃般深深刺伤了她的心。花颜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花钰激动地说,“研究小组出车祸前,你在电话中叫我不要去;成果被偷前,你要求所长开除我;你坚持在研究所住下,然后我们遇上了成果偷窃事件!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背叛你!” “我相信你没有背叛,但你要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是从未……”花颜反射性地回答,却立即闭上嘴,她想起离开前老板说的话:不能告诉别人未来的事,否则时间将会惩罚你们。 “哥哥对不起,但我不能说!”花颜跑进房间里,重重关上房门,全然不管门外哥哥的呼喊。 她扑到在床上,将头深深埋在被褥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三) 一周后,花钰他们的竞争对手申报专利。 当花钰得知这个消息时,他陷入了沉默之中。“我出去散散心。”他说。 “需要我等你吃晚饭吗?”花颜问。 “不了。”花钰穿上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晚上,花颜却仍然等他回家。直到客厅的钟敲响了十二点,花颜才等到花钰的敲门声。 “哥哥,你没事吧?”花颜开门,接住了浑身酒气几乎站不稳的哥哥。 “唔,是小颜啊。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研究也是,你也是……都得不到。小颜……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妹妹……”花钰含糊地呢喃。 “哥哥,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吧。”花颜心中一颤,她扶着花钰进入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 花颜替他盖好被子:“哥哥,好好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的。” “不,小颜,不要走……我只剩下你了……”花钰突然拉住花颜的手,花颜极力挣脱,但花钰的力气大的吓人,将花颜的手勒出青色的淤痕。 花钰狠狠地将花颜拉到床上。他粗暴地脱下花颜的睡衣,将她压在身下。 “不要……不要走……”花钰在花颜的耳边喃喃道。 清冷的月辉从窗帘的狭缝中洒入房间,而床头花瓶里白色的蔷薇落下了第一片花瓣。 (四) 清晨,花颜起床时,花钰还在静静沉睡。 花颜仔细的端详着哥哥的脸庞。花钰的脸棱角分明,有着刚毅的线条与锐利的下巴,但他的脸上却有两个小酒窝,这又给他的脸庞填上一份柔和。他鼻梁挺拔,唇瓣是正常的红色,略微有些薄。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由于睡觉的原因,他的五官舒展,没有了平日的严厉与冷峻,反倒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 花颜温柔地替他掖好被角,生怕将他惊醒。 她在书桌前坐下,拿出纸笔写信。她飞快地书写着,每写几句,都会下意识地看向哥哥,很是害怕被哥哥撞见。 她将写完的信纸压着哥哥常看的书下,匆忙离开了房间。 她回到自己房间,从床下掏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带着坚毅与决绝,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