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殃看着她,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嗯了一声,眼底情绪掩藏住。视线略过她打包带来的饭上。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耳垂。
白皙里是熟透的红。
她打了耳洞,戴着一副珍珠耳坠。珍珠若有若无的擦过在肩上擦过。
见他看着自己。
宋窈微微摇了头,故意把那副耳坠撞得微微响动,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谢殃打开盒饭,是从御庭打包的,很清淡,是他的口味。
他越看着,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宋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很多事情,从前的宋窈根本不会去做。
每一次,都是他朝她奔赴而去。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情绪。他一次次的被抛弃,被遗忘。一个人暗无天日的度过没有她的日子。
他的爱意卑微到泥土里,却暗暗生根发芽。
而现在,正好相反。每次他想朝她而去时,她总是先他一步,奔他而来。
这次,下次,次次。
把过去的日子里,他被她遗忘时的所作所为,给出了明目张胆的回应。
“好看,”谢殃嗓音微哑,看着她的耳垂,情绪险些决堤。最终还是克制的问了一句,“疼吗?”
“疼死了!”宋窈微微皱眉,似乎在吐槽当时的“恶行”,“那个阿姨明明说像蚂蚁咬得一样,结果直接对着我的耳朵开枪……”
其实本没有这么疼,她本来就不怕疼,当初中了枪也挺过去了。可现在的宋窈有了坏心,故意说得很夸张。
想博谢殃的心疼,诛他的心。把他内心的城池一点点的攻略。
可看到他越来越紧锁的眉头,他又有点于心不忍:“其实也没这么疼,只不过我第一次打,有点不适应。”
谢殃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宋窈说得只是托辞,用来圆自已说疼时的借口。她打耳洞时,并没有想象的紧张感。
那种氛围,那把气枪,像是以前身临其境了一般。
谢殃最终也还是没说什么,把所有复杂情愫掩埋心底。不让它在这次重逢时露出马脚。
就让他在贪恋一些时日吧。
他的报应迟早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