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下了几场小雪,把最后的一点暖意也消融了。转眼,十二月只剩下一点尾巴,在寒冬里摇摇欲坠。
将近年关,谢殃变得越来越忙,所有大大小小的职务全都压在了他身上。
宋窈确实落了个清闲,没事就往特警队跑,每次去还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一来二去,特警队的一群小伙子跟她熟得很。
冷清的公安局空闲时,常常传来欢声笑语。尤其是陈北渊,胶带都封不住他的笑声。
谢殃倒是不大开心。每每看到宋窈对他们笑,心底里一股子烦躁。表面云淡风轻的,心里倒是把账记了一笔又一笔。
但那位主呢,倒是没这个觉悟,反而来得更勤。
有事谢殃出任务,她就坐在他办公室里,乖乖的等。
谢殃匆匆回来时,总以为她走了。可推开门,永远是她立马起身,有时腿麻还会踉跄的站不稳。
眉眼里都是笑意,叫他的名字:“谢殃。”
谢殃站在原地,只感觉心里被一点一点的填满,名为温暖,爱意,心疼的因素搅动着他的内心。
让他知道,他活了二十四载,等的是什么?
偶尔天下了小雪,万籁静寂,长街里一片冷清。
宋窈就穿一条白色长裙,套了件白色的斗篷毛衣,围着白色的毛领。露出一张明媚小脸,长发微卷慵懒的披在肩上。
看起来像温婉清淡的邻家女孩,如果谢殃不曾亲眼看到她冷着一双血色遍布的眼开枪时。
偶有回暖,她就一身黑色法式方领上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莫名的勾人。穿着黑色鱼尾裙,踩着双细高跟。
特警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人,见了她,总免不了调侃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