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还不如火辣的,起码一天能多揉搓几次。”
“下,下,下流!”
“下流?”一堆男人哄笑开,正要开怼,就见一个起器宇轩昂的小厮,驾着马车骤然停下。
马车撞到路边树树艳花,骤然就飘洒一地。
香车中伸出一只雪白挂了青玉镯子的手腕,柔柔一转,指尖便卷起了竹帘。
这——
一堆号称阅遍女色的官场油腻男,登时伸长了脖子去争着看。
门前骤然安静下来。
在那安静里,车里下来一位神色睥睨的女子。
众人咽口唾沫,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话,却见女子身子一转,一手挑起九色珠帘,就迎出来一位细腰雪肤的小姐。
小姐飘然进了府,一堆男人痴痴望着影子。
先前信奉‘火辣’的男人道:“哇——”
一转头,看着先前吐槽自己‘下流’的同窗道:“仁兄,你的眼泪从嘴里流出来了,赶紧擦擦吧!”
“啊?这,这是意外!”
一堆人哄闹着,喜轿吹吹打打地到了。
“迎新娘子了!”喜娘一声吆喝,别苑门口的人又一拥而上。
又是烧火盆,又是拿杨枝甘露,两串大鞭炮也噼里啪啦炸起来。
***
画斋里,曲薇儿正翻得起劲。
花湘守在门口,快吓得晕厥过去,“小姐,你在找什么啊?还没找到啊?”
“快了快了。”
“小姐,有人过来了,快点啊你。”
曲薇儿翻箱倒柜,连废纸篓子都翻了,就是没找到自己的画像。
淦!
“你家小姐呢?”
外面真来人了,还是温昌斐。
花湘话都不会说了,直哆嗦,“啊,小姐,小姐跟我走散了,”
“是么?”温昌斐声音含笑,一听就不怀好意。
温昌斐一把推开门,花湘要追进来,被温昌斐冷着脸关在外面。
“温公子!”
温昌斐不搭理她,只在屋里找曲薇儿。
四周被翻得乱七八糟,却丝毫不见曲薇儿身影。
温昌斐合了眼皮,似晕沉一般,手扶住曲薇儿曾靠过得书桌。
“薇儿——”他低低喊道。
“薇儿?”窗外也有人这么喊。
曲薇儿头皮发麻,磕磕巴巴不敢抬头。
她刚才在画斋里,正没地方躲,窗子突然开了,有一只手在窗边一拍,示意她出来,她就立马翻出来了,谁知道,窗外是薛金泽。
而且,她正巧摔在他身上。
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一瞬间烧的曲薇儿耳根子都红了。
“你,”她气极羞极,伸出手指抵住他唇,“别,别这么叫!”
“为什么?”薛金泽望着她,目色沉沉,丝丝热气窜在曲薇儿手指,她被烫到,一瞬移开,却不想手一慌,就按在他腰腹中间。
“哐!”
有人一脚踹开画斋门。
“温昌斐,你发什么神经?!才拜完堂,你不去喝酒,在这儿装什么深情?!”是齐红媚。
齐红媚气得脸色通红,她实在恨死了温昌斐。
他不爱她,又填补空虚一般要了她。
她强迫他娶了她,却在得知他跑来这里睹物思人,一瞬间急火攻心,什么新娘子要‘坐床’的习俗礼仪都不顾了。
温昌斐睁开眼皮,语气冷漠:“你想干什么?我都不娶了你么?齐小姐!”
“你!”
“想要恩宠?想雨露均沾?”温昌斐懒跌入圈椅,摩挲着下巴,道:“金雀在门外?叫进来,为夫好好疼疼你?”
“你!”
温昌斐笑了,“怎么?不想了?当时你不挺舒服的么?”
现在尚未到夜里,两人对视,齐红媚只觉自己似在裸.身被亵渎。
“你简直无药可救!”说完,齐红媚一瞬又掉了眼泪,她神色空洞地扶住门,便想要出去,心碎地脚步虚浮,人也不似来时的粗野凌人,“我也无药可救,我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跟你,跟你……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
她的话,一瞬间点燃了温昌斐的怒火。
“怎么?你后悔?”温昌斐冷笑,“是你自己哭着闹着要嫁个我,你那个爹用尽手段帮你,不然,你以为你有资格来这里,你既然喜欢来这里,那也不要白来!”
温昌斐说完话,立马扑上去,齐红媚只觉腰身一疼,他铁箍一般地手臂狠狠揽住她。
“你不是要洞房花烛夜么?!我现在就给你!”
“不,我不要,我不!”齐红媚又哭又闹,她现在看温昌斐,之前的不甘都成了惊惧。
她怕死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上次的不过瘾,我带夫人玩玩新的!”
他说着就抓着齐红媚按在书桌上。
鲜红嫁衣一件一件落在地上,远处传来宾客宴酒的嘈杂声。
这是她娘一针一线绣的,希望她嫁于良人那日,穿的贵气漂亮,却不想,是被这样脱下来。
齐红媚快崩溃了,“我,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谁放了我呢?”温昌斐凑在她耳廓边嘻嘻笑,“夫人,今夜长着呢!”
窗外,曲薇儿紧张地不敢动,耳朵尖红的厉害。
她不敢动,视线飞移,跟薛金泽撞在一块。
夜色逐渐沉下来,远处灯笼摇晃浮动,酒香沉沉让人头晕脑胀,一切都似乎落在屋里齐红媚的啜泣里。
在逐渐沉沦,沉沦到——
“薇儿,你有晓事姑姑么?”
薛金泽垂眸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得她又慌又羞,人无处可躲,只能在他玩味的视线里,缴械投降,没有说谎的余地。
夜色里,她红色的唇张开,胸腔轻微起伏,凉风吹拂起纱衣,酥酥麻麻中,她视线迷蒙,可怜又无助,被迫地在他的眼里俯首称臣,她手指颤抖着,开口:
“我——”
“我教你。”
她虚弱可怜的声音,直接被粗暴的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