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狗卷棘就越心疼他。
他之前还疑惑过,不是说诅咒的目标是哥哥吗,为什么他们遇见这么多次诅咒,对方却只都缠着弥加。
现在狗卷棘知道原因了。
他眼眶不由自主地酸胀,花坂裕也见状,神情兀地柔和下来,拍着少年的肩膀笑了笑:“别这个表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好好的,可这些年受过的苦呢,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花坂裕也盯着气鼓鼓的小朋友,反过来安慰他:“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没有失明,可能在那场雨里就不会遇见狗卷君,也就不会有之后的相遇,这么看,也是一件好事嘛。”
“鲣鱼干。”狗卷棘抬眸,神情认真地回答他,“鲣鱼干!”
花坂裕也一愣。
狗卷棘立刻又把头埋下去,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点击播放:“不会的!就算花坂君当时看得见,也一定会给我买伞,一定会送药!”
冰冷的系统音没办法还原少年的语气,花坂裕也却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情绪。
他安静了两秒,见少年还在执拗地等着自己的答复,蓦地笑出了声来:“狗卷君原来知道,那把伞是我买来送你的吗?”
他还以为以小朋友天真的性格,不会猜出这件事。
狗卷棘不满意他的避重就轻,瞪圆了眼睛。
花坂裕也扛不住他的眼神,无奈地摇头:“确实,如果当初能看到你,我想我应该还会选择做一样的事情。”
不仅会做,还会更加重视,争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互换联系方式。
他这么干脆利落地服了软,狗卷棘刚才针锋相对的气势瞬间散去,不适应地扯了扯衣袖。
坦白的事情告一段落,花坂裕也起身,开始收拾昨晚剩下的工作。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狗卷棘道:“说起来,收到狗卷君短信的时候我刚从医生那里出来。”
青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前一秒医生说眼睛已经没有问题,后一秒就收到了你的短信,我都吓了一跳呢。”
原来那个时候他不在,是去做体检了。狗卷棘想起那天那条引起热议的短信,关于颜表情的疑问也迎刃而解。
他起身帮着花坂裕也一块收拾,两个人行动力很快,不消片刻就把店里收拾干净。
花坂裕也把台面上的物品做最后归位:“狗卷君有什么特别想去玩的地方吗?”
狗卷棘正在摆放椅子:“鲣鱼干。”
咒术师的学习和工作占用了他太多时间,狗卷棘对娱乐不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这样啊。”花坂裕也想了想,“那去看电影怎么样?”
“鲑鱼。”狗卷棘一点犹豫也没有地回答。
对他来说,今天是和花坂裕也在一起的一天,哪怕是和他在一起祓除诅咒,都是快乐的。
花坂裕也不知道小朋友心里想了这么多,他勾着唇笑了笑:“那狗卷君有什么喜欢看的电影题材吗?”
“鲣鱼干。”同样没有犹豫。
好了,他这是看出来了小朋友非常好养,什么都不挑。
但这,也在花坂裕也的猜测之内。
他基本已经摸透了狗卷棘的性格,刚才问的那些问题,跟之前问弥加的一样,都只是过一过场面而已。
花坂裕也看了眼手机:“那一会我们去看电影?”
狗卷棘点头,突然有点好奇,像花坂裕也这种性格的人,会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温情?爱情?喜剧?文艺?
花坂裕也整理好桌面,开水洗手,随口问:“怪兽题材的电影,狗卷君能接受吗?”
狗卷棘愣了一下:“?”
他不确定地抬眼,黑发青年敛着眸子洗手,即便身上围着围腰,看起来也依旧风光霁月,不食人间烟火。
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这种题材的电影吗